未问过淳县的事,也不知道我来自那里。” 秦婉默了默,轻握了一下眉姨的手:“多谢。” “别这么客气。”眉姨说着,又仔细想了一阵,才道:“其他的赵大人没问,我也没多说。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一回燕春楼便来找你了。” “此事我知道了,容我再想一想。”秦婉宽慰着眉姨,又与她寒暄几句,便送她回去休息。 眉姨离开以后,厅堂只剩下秦婉跟沈羡之。她看了眼沈羡之,无奈地摊了摊手:“被盯上了。” 沈羡之刚才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听见这话,不由得抬眼看她:“你倒是轻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婉语气从容,甚至有些戏谑:“更何况,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沈羡之听懂了她的意思,嗤了一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 秦婉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 她刚刚就想明白了,他们手上现有的证据,只能证明赵鸿善有错,却很难定义他错到什么程度。 有些错需要满门抄斩,有些错需要革职查办,而有些错,则只要低头道个歉——显然,如果他们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此事最终便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他们要彻底让赵鸿善认罪,便必须要找到更多证据,必须要找到更多人的支持。 而这种情况下,赵鸿善怀疑她,并不见得是坏事。只要赵鸿善开始怀疑,就一定会有所行动;而只要他开始行动,就势必会露出破绽。 老话说得好,不做不错,多做多错。等他露出破绽的时候,就是清算的时候了。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因势利导,想办法转危为安。”秦婉神色淡然。 她向来便是如此,从不会在焦虑和担心上浪费太多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始终保持豁达和乐观。 沈羡之打量着她,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那当然。”秦婉扬声道,“我打赌,赵鸿善很快便会有动作。”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两人同时抬头去看,便见苏泽匆匆走了进来,边走还边道:“羡之,你说这赵鸿善怎么回事!” 秦婉听见这话,扬起下巴,得意地看向沈羡之,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羡之轻笑了一声,转头问苏泽:“他怎么你了,让你气成这样?” 苏泽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两口水,气恼道:“那赵鸿善说,金发塔以前塌过,再次修建保不准会重蹈覆辙,让我务必办好奠基仪式。你说说,他这什么话!” 秦婉听了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这话确实无礼得很,哪有还没开始动工,就说要重蹈覆辙的。” 苏泽这才看见秦婉,眼睛亮了一亮。听见她这话,又不住地点头:“是吧,玲珑姑娘也觉得不吉利。真是晦气,摊上这么个人。” 沈羡之瞥了他一眼,“你与他并不交好,为何突然跟你说这些?” “谁知道。”苏泽气呼呼道,“大概是因为我顶了丁诚的位置,要动工金发塔了,所以他觉得不舒服吧。” “金发塔要动工了?”秦婉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什么时候?” “后日。”苏泽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道:“钦天监给了日子,说后日适合动土。” “这么快?”秦婉有些意外,“那赵鸿善还说什么了么?” “说起来奇怪。”苏泽不解道,“不知怎么回事,他对这次奠基仪式极为关心,还说要送一份大礼给我,当真是莫名其妙。” 秦婉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沈羡之,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