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曲松脸色很是难看,有些不敢接受姜枫这么轻易给出的鉴定结果。 如果真是赝品,皇朝古玩这回丢脸就丟大发了,还会惹喜爱这件古玩的大人物不悦。 “爸,我看姜枫就是浪得虚名,您大费周章跑来云海,我看是白来了,侯林大师的鉴定从未出错,这次我相信也不会有假。”陈秀玲冷声开口道。 “如果这件不是考古研究所珍藏的那一件,就没有必要细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除去1987年出土的刻花鹅颈瓶,天下再无天蓝釉的汝窑瓷器,更别说一模一样的两个瓶子。”姜枫斩钉截铁道。 “天蓝釉的烧制难度极高,自北宋汝窑消失后,上千年来,再也没有人能重现这特殊工艺。 明代数位皇帝在景德镇,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工匠,想要仿制北宋五大名窑的瓷器,钧、官、哥、定这四大名窑都仿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唯独汝窑无法仿制,自靖康之耻后,汝窑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它的烧制工艺。 而几乎所有的汝窑瓷器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销毁,只有寥寥百件左右的传世之品,而且都已经现世。” 说到这儿,姜枫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但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制造出完美的汝窑赝品,不管是天青,还是豆青,粉青,甚至天蓝釉,那就是斯蒂文集团!” 这就是斯蒂文集团的可怕之处,据他目前的所了解,就没有斯蒂文集团仿制不出来的赝品。 其实如果对方的这项技术不是用在造假掠夺金钱这方面,而是用在修复古代失传工艺,无疑会是一大福音。 “这么说,这是斯蒂文赝品仿制的赝品?”曲松颤声问道。 侯林哑口无言,如果姜枫指出其他瑕疵,自己都能反驳得让他无话可说。 但唯独斯蒂文赝品,姜枫如今就是这方面的权威,也是唯一,不容置疑反驳的权威。 除去他和鉴宝阁培训出来的鉴定师,至今没有人拥有这个鉴定斯蒂文赝品的本事。 “不错,我且问你们,这个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可是最近十年内入手的?”姜枫问道。 曲松闻言有些无力地点头,“正是,六年前我在国外谈生意,认识了一位华人,他们是十九世纪初一家老小逃难到国外的。 我问他认不认识国外藏家,想买回一些流落在外的古玩,他说自家有一件祖传下来的汝瓷。 当时他家的生意资金链断裂,我又极为钟爱这汝瓷,他就把这东西以一亿的价格卖给了我。” 当时的一个亿,可比现在值钱多了。 “我猜,他跟你说了后,隔了一段时间你才看到这刻花鹅颈瓶的吧?”姜枫笑了笑问道。 “这…姜先生是怎么知道的?的确如此,是我回国后一段时间他才联系我的,为此特地又跑了一趟国外,把东西买回来。”曲松皱眉道。 姜枫真是神了! 他买卖刻花鹅颈瓶的过程,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那就对了,在斯蒂文集团,有这样一项业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