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一向温柔的哥哥是怎么了,也不清楚一向严厉的父亲,此刻为何如此的狰狞,只有依然慈祥的母亲,陪在自己的身旁,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着一道道不明的忧伤。 一开始她还不懂那是什么,以为是担忧父子两个的不停不息的争执,可是她想错了,大错特错。 那时候有一个年轻的侍童,总是会待在自己阁楼下,大胆的唱着歌,歌声温暖而悠长,好似哥哥在眼前的笑容,又英俊,又潇洒。 于是不知不觉间,慢慢喜欢上了那侍童的青嫩的歌喉,虽然唱的很不着调,却能让自己在孤独的日子里,怀念哥哥抱着自己的味道。 有时候她会爬在窗格上,偷偷的看着小面侍童的模样,却会在被那侍童清晰的目光中,吓的躲在窗台下,不敢再看。 久而久之,两人成为了好朋友,一样幼嫩的侍童,幼稚般的像个哥哥一样的照顾着青莲,用他的话就是:“想你这样如同瓷瓶的女生,自然需要像我这般强壮的男人保护喽!” 却不知那小小胸膛,如果薄纸般脆弱,竟想扛起如此沉重的诺言。不过却逗的青莲掩嘴直笑,再也没有如此开心过,这小大人般的孩童,估计还没有自己的年龄大,却夸下海口要照顾自己。 那年她十五岁,那孩童十三岁。 孩童名叫逝空,多么决绝的名字,让青莲初次听闻心中像似被针扎了一般疼。 她突然想起了哥哥照顾自己的温柔,她也想如同哥哥般,体验一下照顾人的温度。 于是青莲时常的拿些好吃的给予逝空,把她当做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般宠爱着。 逝空却总是不屑的撇撇嘴,嚷嚷道:“拜托,大小姐,明明是我照顾你好不好!” 每当看着逝空不服气倔强的嘴角,她总是忍不住用手捏住逝空的脸,一阵搓揉,伴随着调皮的话语:“哈哈!逝空你的脸好光滑,比我的都要光滑了许多呀!摸起来好柔软好柔软!” 逝空总是不服输的想要捏回来,可是没有青莲那般的手长,只能眼光里噙着眼里,可怜兮兮的看着青莲,直到青莲捏的够了,才罢手。 然而逝空却会说出反驳的言语:“你给记住,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是因为你是女的,所以我让你,知道了吧?” 说完他就会立刻的逃开,因为他知道那会引来青莲下一波的虐待,变跑变做着鬼脸,换来的却是青莲如铃声般咯咯的笑声。 然而有一天,父亲突然出现在青莲的庭院里,正好看到两人打闹的场面,在他的眼中,青莲是那样亲密的抚摸着逝空的脸。 放佛晴天霹雳般,父亲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直直的看着逝空。逝空也被吓呆了,如何能看到如此恐怖的面容,想要逃离,腿上似乎被栓上了沉重的枷锁,怎么也迈不动。 青莲却站在了逝空前面,好似软绵绵可怜的小猫,央求着:“爹地,这是我朋友,我最好的朋友!请你……” 还没有说完,却被父亲粗鲁的打断,他一把推翻了青莲,将她无情的打落在地上,抬起那双长劲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逝空衣领,如同手里正在垂死挣扎的蚂蚱。 青莲站立起来,苦苦的哀求着,希望父亲不要动怒。 可是那弱小的身躯,怎么能抵抗高大威猛的父亲,那从小都深深的印在心底最伟大的父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