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今她账也平好了,魏琏先前打死那小官之子的事也都灭了口,除非魏玹神通广大,否则决不能再拿这两件事来威胁她。 “我当是何事,也值得王妃如此兴师动众。” 魏玹听完齐王妃的话,却是淡淡一笑,“我只是给了琏儿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长兄教训兄弟,王妃有意见?” “你!”齐王妃又惊又怒地站了起来,美眸错愕。 魏玹神色愈淡,“王妃若无别事,儿还有要事处理,吉祥,送客。” 这等轻描淡写的姿态,他就没觉得自己有错!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齐王妃出离愤怒,一挥手掀翻案几上的茶盏,瞪着魏玹。 “王妃大可去父王那里试一试,”世子爷也没脾气,又重新拿了个茶盏,风度翩翩地给继母倒了盏茶,推到她面前道:“试过之后,再看看父王会不会为王妃和三弟主持公道。” 魏玹唇角微扬,噙着一丝温柔的笑,然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 通常他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或即将倒霉了。 吉祥同情地看着齐王妃,齐王妃一时也被骇住了。 一个上过战场且杀过人的男人,任是他外貌多么的俊美优雅,芝兰玉树,沾过鲜血的双手会为他的身体注入一道道的戾气,杀过的人有多少,身上的戾气便会有多重。 尤其是,齐王妃还记得在六年前的永禧十六年,十六岁的魏玹曾率领三万大周将士大破突厥十万骑兵,并于戒备森严的突厥军帐射杀敌军大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可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一年圣人看到自边疆传来的战报与贺表后高兴得下令在曲江大酺三日,就连一向不待见嫡长子的齐王在庆功宴上都难得露出了笑颜。 从侧妃到正室,齐王妃每一步路都走得十分艰难,她平生唯一的心愿就是要自己的儿子当上世子,日后承继爵位。 魏玹有多优秀,她就有多心焦,而她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齐王因为先齐王妃之故不喜长子已久,如若她能抓住机会,又怎知儿子魏琏不会是下一个世子。 齐王妃不信她连二十岁出头的魏玹都对付不过,但出于谨慎起见,她回去之后还是先让赵嬷嬷和齐王身边的心腹管事打听了一下。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早在她来湛露榭之前魏玹就让心腹吉祥将高管事和告过状的韩永一并带到了齐王面前陈词,韩永羞愧不已地说出“实情” 他与沈漪漪并无私情,先前仅为泛泛之交,之所以当着齐王的面那样说,是因他素日便与高管事生有龃龉,在目睹了高管事与沈漪漪争执后生了报复之心,再加上吃了些酒,头脑不甚清醒,这才铤而走险,当街拦截齐王的马车告状泄愤。 而高管事强压小婢女卖身契之事也着实是个误会,不过是恃宠而骄的小婢子一时别扭的气恼之举罢了,都已经是世子的人了,世子哪里能想到她随随便便就赎身? 高管事找个借口压下她的卖身契,也是世子先前的授意,并非是故意恃强凌弱。 却不巧此事正巧被韩永看见误会了意思,这才发生了其后之事。 吉祥颇有口齿,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明了,末了谦卑道:“依依姑娘早就是世子身边的房内人,这原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哪里还会一心想着要出府呢?” “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如今依依姑娘知错了,被世子训斥过后就在湛露榭中领罚受过呢,还请王爷宽恕,大人有大量,待禁足过后,依依姑娘定会亲自来向王爷认错。” 对于长子的样貌德行,齐王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还是骄傲自信的。 毕竟是兄长圣人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平日里对他对王妃也是十分恭顺有礼,若说有女子不愿意跟他,齐王第一个不会信。 那日书房的一巴掌他下手也是重了些,如今长子见也不肯来见他,想是心中有了芥蒂。 齐王上了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