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麋鹿般无辜可怜,看起来又呆又蠢。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倒是笨得有几分可爱。 额头上又是一疼,魏玹赏了她一枚爆栗。 沈漪漪揉着额角,才发现自己的右脚不知何时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绫袜也被除去,露出一只小巧白皙的玉足。 魏玹正从几案上拿出一只白釉玉盒打开,挑了块药膏子揉在手背上,瞥见她一脸怯怯的模样,沉声道:“坐过来,离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沈漪漪不敢反驳他,挪了挪屁股坐过去。 “疼就说话。”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混合着冷梅香轻飘飘地落在她红润的面上。 沈漪漪只好闭上眼,任他处理,却疼也忍着不敢开口。 脚踝上的青紫已经消了下去,但魏玹还是很仔细地给她涂抹了一遍药膏,他揉得缓而慢,轻且柔,似乎十分专注。 沈漪漪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他最喜洁净不过,这黏糊而刺鼻的药膏有什么好揉的? 中间她试探着想将自己的脚踝抽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可以自己……” 魏玹抬眸瞟了她一眼。 沈漪漪脖颈一寒,困意都没了大半,立马闭嘴。 上完药魏玹去净了手,回来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拔下簪子落下满头如鸦的青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 漪漪的脚背绷得直直的,难耐地扣着案几的边缘。 他这幅慢条斯理将她剥皮拆骨吃干抹净的模样,实在不像白日里那张妈所说的什么心情不佳的。 事毕后她沉沉睡了过去,魏玹身上清香温暖,她便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脸颊红润如水。 窗外虫鸣阵阵,月华如水,唯有她清浅的鼻息在耳旁如同清澈的小溪流淌。 魏玹垂眸看着她,修长的手抚在她白里透红的睡颜上,指腹移动到她的唇畔。 漪漪的嘴角天生上扬,唇瓣嫣红小巧,饱满水润似樱桃,约莫是做了梦,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烛光下两片朱唇一张一合地小声呓语,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像是在引.诱他再做些什么。 魏玹喉头微滚。 睡梦中漪漪隐约察觉到有人含住了她的嘴儿。 她哼唧了一声就嫌弃地偏过头去。 她才不要吃魏玹的口水。 魏玹却扣住她的后脑,将这缠.绵.缱.绻的吻交融加深。 …… 半夜,沈漪漪睡得正香,被身侧人的梦话吵醒。 沈漪漪翻了个身离魏玹远些,哪知魏玹忽开口阴沉地道:“沈漪漪,为何要骗朕,为何……” 沈漪漪猛然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说:“奴婢没、没骗……” 等等,朕? 她怔忪,疑惑地扭过头去。 身侧的男人双眸紧闭,额上青筋凸出,隐有汗珠闪动,即使是闭着双眼,那浑身凛然威严的气势,冷峻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仍旧能将人给吓个半死。 “沈漪漪,为何要骗朕,为何,为何……” 沈漪漪许久都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魏玹竟然……竟然大半夜里做梦当皇帝?!当今圣人春秋鼎盛,太子可还是年少有为的储君呢,他、他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自称朕…… 惊愕之余又生恐惧,正准备装作没听见躺回去,未料睡梦中的魏玹会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在了墙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