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在深宅大院中被蹉跎尽了这最美的年华。 身份低微又如何,身份高贵,又如何? 纪乾不敢出言顶撞阿鸾,正六神无主之际,支摘窗一开,窗畔的女子探出头来,“阿鸾姑娘!” 阿鸾一喜,赶忙推开纪乾,瞪他一眼,“滚!”说着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纪乾无奈,只得眼睁睁地阿鸾进去。 阿鸾近来也是多日不见沈漪漪,她惊讶地发现沈漪漪比从前更漂亮了一些,只是眉眼之间却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仿佛又回到了她初入王府的时候。 她记得大兄和依依离开长安回来后的那一段时日,依依的脸色很是好看,每次她看见她与大兄两人在府中一处散步,大兄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温柔仿佛都能溢出来。 而依依,也不再回避大兄的亲昵,这不过短短几个月,听到大兄成婚的消息,人便消瘦成了这样。 阿鸾又是怜惜又是无奈。 沈漪漪看着这样为她担心的阿鸾,忍在舌尖打转的那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阿鸾走后,她将袖中偷偷藏下的一张纸条撕碎吃进了嘴里。 她想要阿鸾帮她联系表哥,可阿鸾对她情深意重,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连累她。 魏玹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兄弟性命都置之不顾,她不能拿阿鸾的将来去赌,如果阿鸾因她受到了牵连,这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 又一日过去。 这几天魏玹解了她的禁足,但她很少出去,每日都足不出户地待在房间里,有时会绣帕子,有时会看书,抚抚琴,看起来心情似乎比前些时日好了许多。 白天魏玹在厢房歇息,晚上却依旧回正屋去。 那一次之后魏玹的确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不敢再碰她,拿自己的孩子冒险,换得一时一刻的欢愉,他做不到。 他现在只希望沈漪漪生下这个孩子后能慢慢想通,那时候两人有了孩子,她又是如此心软善良,定然不舍得将孩子丢给他一人离开。 魏玹将公务都搬到了厢房。 太子被囚禁后,圣人大病一场,朝中事务繁复难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人便再将魏玹召入宫中,希望他能官复原职,不论如何,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比之太子与景王都可靠许多。 魏玹做了一世的皇帝,已是厌倦至极,本不欲答应,但看着圣人憔悴的模样,思虑许久,还是点头应了。 其实便是在一处,沈漪漪也很少与魏玹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日午后,沈漪漪午憩起床时屋里没了魏玹的影子。 她问春杏,“他去哪儿了?” 沈漪漪这几日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春杏不敢招惹她,陪笑道:“说是宫中有急事,世子便匆忙赶过去了,小厨房里刚做好的软酪,还热乎着,要不要奴婢拿给姑娘尝一尝?” 沈漪漪哪有心思吃东西,原想说不用了,但想到春杏适才说的那句,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又问了遍,“可知是何急事?” 春杏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世子的神色不大好。” 沈漪漪脑中飞速转着,一边绞着腰间的系带,思量了片刻淡淡道:“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乳酪,你去西市的吴记食肆给我买些茱萸腌的鱼酢,我现在就想吃,你赶紧去,买回来立刻端给我。” 最近沈漪漪口味儿比较重,从前她口味清淡,这几日却格外喜欢花椒葱姜以及茱萸调味过的饭菜。 这能有什么办法,那也得赶紧去买啊,春杏刚要转身离开,沈漪漪又蹙着眉道:“门外那些人,让他们都散散,看着心烦。” 春杏无奈地应了声是。 沈漪漪在窗边看着,春杏走出去与纪乾说了几句话,纪乾朝窗这边一望,沈漪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纪乾心里不愿意,不过想想这么一大帮子人整日围着一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