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愈慌,她也只能继续讲下去,“只是,既为人主,自当宽和待人,不该随意打杀。” “如此,便将人逐出宫内便可。” 她垂下头,捏捏自己的手指。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过是想将这人从重华宫里赶出去罢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12 23:50:23~2022-06-29 17:1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瑞士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里溪声、假梓 30瓶;夜半銀月滿京華 20瓶;橼悦、云轻纱、不居 10瓶;懒豆子 8瓶;沐由 5瓶;maohao0888、出处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两相疑(十六) 陆蓁蓁的话, 宛如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丝毫多余的波澜。 殷俶挑眉,沉吟片刻后, 低声应道:“如此也好,只是她临近年关, 宫里还需要人布置,待年后,便撵出宫去。” 陆蓁蓁闻言, 心口先是一松,随即又有些发闷。 她拿捏着分寸,没有继续追究,只是领了白芷向殷俶辞别, 从大堂内退了出来。 二人方踏出重华宫,白芷便满脸欣喜地轻轻拽上陆蓁蓁的袖子, “姑娘,这大皇子还是偏心姑娘的。他竟然没有多问, 直接便给那令侍定罪, 必定是心中极为信重姑娘。” 她本是极为开心,却被陆蓁蓁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吓住了, 喃喃道:“姑娘……” 陆蓁蓁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遮掩着擦去鬓角残存的冷汗。 片刻后,她抿起唇, 露出一个笑来:“我说过,你要管好自己的口舌,这些僭越之语以后不许再说。皇子的心事岂是我们这些身份的人可以揣测的?” 她慢慢揪出白芷手中的袖子, 压平展, 垂眼轻声道:“走, 回去见了淑妃娘娘再讲吧。” 陆蓁蓁抬起头,去看这两侧深朱红色的宫墙,在重华宫门口附近,那些宫墙的下部还有些许未清理干净的青苔。于是那朱红色上便多出几抹斑驳的深绿,在黯淡的光影里,显出些许的寥落与 她款款地经过这些宫墙,华贵又鲜艳的裙摆,在两侧宫墙的映衬下,也黯淡了颜色,宛如那被尘封起来的古画,与这朱墙黄瓦一起,共同被遗忘在古老却仍在缓慢流逝的时光之中。 陆蓁蓁前脚离开,后脚伯柊就跟着溜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官白纻仍旧沉默地跪在地上,殷俶坐在主座上,也不言语。 似是有什么力量沉沉地压在殷俶身上,叫他没办法用惯常的手段再去安抚官白纻。 重生以来,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愈发地失控起来。就像那朝着悬崖狂奔的独马,不再顾及任何马鞭带来的伤痛,纵使他的双手已然被缰绳磨到鲜血淋漓,可仍旧阻不住她的步伐。 殷俶抬手捏了捏眉心,眼里闪过些许的倦怠,“你为何不辩驳?” 官白纻闻言,先是一顿,旋即抬起头,直直看向殷俶的两眼,“辩驳了,爷就会听吗?” 她勾唇冷笑,“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簪,这是淑妃初入宫时,念在陆皇后的情面上睿宗赠予的簪子。这么些年过去,她自己恐怕都忘记了这簪子的来历。只是觉得贵重、精巧,而且正好有一双,可以用来助陆蓁蓁一臂之力。” “却不曾想这宫里还有陆皇后的儿子,他记得所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哪怕是这么一支簪子。” “蝶戏双花鎏金簪有一双,她那日戴其中一支过来叫所有人瞧见,另外一支让白纻揣着,只待我不在房中,她趁机跑进来藏好便可。” “这种把戏,在爷看到她那日只是戴着一双簪子中的一支前来学琴时,便该有所预料,您要我辩驳什么?” 这种把戏,何须辩驳。他的心在哪一边,理自然就在哪一边。官白纻卸下力气,跪坐在后脚上。 殷俶仍旧坐着,喉间又是阵阵收紧,胸口发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