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周,相安无事的两周。 姜准现在会来主动找他,大概每天一到两趟,会给他带饭,偶尔约他打游戏。 姜准现在白天也不怎么在家,舒襄知道他是跟着楼下的工头一起卸货,打那种日结的零工,出一天的苦力,给一百多不到两百的样子。 天色已经渐晚,舒襄透过楼下微薄的路灯仔细分辨,看到了姜准搭载的小面包,应该是干活回来了。 姜准从车里钻了出来,身上有着离老远也能分辨出来的汗渍,有人跟他讲话,他也不怎么理,嘴巴抿得如同一条直线。 舒襄捡起手边的衣服套回身上,他知道姜准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敲他的门。 果然,两分钟之后,他的房门便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叩击声。 姜准现在连敲门都柔和了很多,舒襄走去开门,发现他连脸上的汗水都混有泥沙的痕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他看到姜准的手中不仅有饭,还有一小盒慕斯蛋糕。 “我记得你爱吃甜的。”姜准说话楞楞的,他站在门口不进去,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舒襄,“香草味儿的。” 舒襄“哦”了一声,他喉头堵得慌,他让姜准进来,姜准却说他身上脏。 “没事,进来吧。” 姜准“嗯”了一声,同时带上了房门。 饭只买了一份,因为姜准说他在工地吃过了,舒襄也不饿,便把饭菜往一旁放了放,去小阳台取他洗过了的几件新衣服。 是给姜准买的,舒襄其实不想买,他怕姜准多想,可又实在看不下去姜准每天穿的都好似一个乞丐,这些衣服耐脏又耐穿,舒襄还给姜准买了两件厚一点的外套,虽然不冷,但也应该有穿得到的时候。 他把这些衣服装进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然后搡给姜准,“洗干净的,你明天就能穿。” 姜准收了这些衣服,傻傻的也不道谢,反问舒襄怎么不吃东西。 于是舒襄便拆开那盒慕思蛋糕,小口小口的往嘴巴里面送。 自打姜准对他表白过,舒襄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随意的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他觉得他们似乎需要更稳妥的交流。 姜准盯着他吃东西,目不转睛,看他伸出尖尖的舌头扫荡遗落在嘴巴周围的奶油,舒襄终于是吃不下去,把叉子往蛋糕上一插,“别盯着我。” 姜准移开了眼神,但也只是一味地盯着地面,看起来像是在赌气。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舒襄忍不住问。 “我可以说实话吗?” “说!”舒襄的语气有些凶。 “我喜欢你当年勾引我的时候又纯又骚,没见过你这么追人的,你皮肤很白,屁股又圆,腿还长,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记住你了,你是只长得很乖巧的野猫,我到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我根本圈不住你。” “肤白貌美屁股圆的人多的是。” “但那都不是你。”姜准也有些着急,“没有人比你更直白更热烈,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想邋遢就邋遢,想化妆就化妆,你可以完全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我找不到和你一样的人。” 舒襄摆了摆手,他听不下去,因为姜准说的是美化版的他,他怕姜准一时说上了头,于是他问了第二个问题,“非要去做苦力不可吗?” 其实如果姜准愿意的话,他不是不能去当个私教,或者去做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公家单位不好进,私家倒也没有那么多限制,他学习能力强,未必会做不来。 可是姜准却说:“卖力气让我轻松,什么都不用想,我以前做图书管理员,一天闲的屁事没有,就是发呆,没劲。” “傻b。” 姜准也点头承认,然后气氛又沉闷了起来,姜准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其实早就待不下去了,这里好无趣,天又潮湿,舒襄还易过敏,加上蚊虫叮咬,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舒服好过的。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姜准实在要死要活,那他就陪他换个地方,最好是干燥寒冷一点的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