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添点粮食怎么就那么为难,为人太小气。 杜向东微微一笑,他没想到果建良行动还挺快。 且不说果家情况,时间一天天过去,时间就来到十月底,转眼天气转凉。 杜向东换上媳妇新给做的长裤长褂,走在放工的路上惹得不少人回头看,他这人长的高大,本来站在人群里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偏他五官又很立体,就更是令人瞩目了。 以前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是一农村糙汉子还好,现在忽然穿上新衣,又不像以前似的流里流气不学好的样子,就看出几分英俊来。 大姑娘小媳妇们有的就感叹,以前没看出这杜老大长的不赖,要不哪轮的到罗树琴这么个外来的知青。 杜向东以前走路上没人理,现在走路上总有人看他就有些不适应,不由的就加快脚步,回到家不一会儿,陈志强就又来取炸糕和麻花,而且他前些日子考虑说拿果脯的事,今天来说考虑好了,决定拿些果脯去卖。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前两天在10月21日的时候,广播里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停了近十年的高考终于恢复了,社员们还没太大反应,但下乡的知青们却全炸了,好多知青放下手中的锄头,纷纷涌进书店、学校打算淘一套复习资料,谁备参加一个月后的高考。 一下子不少人不干活了,得回农忙已经过了,要不大队长非得焦头烂额不可。 罗树琴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反应,早在两个多月前杜向东就跟她提过这茬,只是她觉得自己上学时成绩一般,仅有几个月时间复习肯定是考不上的,她就想就算要考也要等明年了。 杜向东听了也没说什么,罗树琴就很奇怪,这人就不怕她真的考了大学离开他。 可是有不少知青有了回城机会,就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她到底没有问出来,觉得就算问了也得不答案。 况且她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干活能挣些钱,还能没事做些针线活,就是有些衣裳做起来没有个缝纫机有的挺不方便,不过那可是个金贵东西,她也就偶尔想想。 她又不可能当专业裁缝。 而陈志强决定拿些果脯去卖,也是觉得天天出去跑,外面真的在一天天在改变,环境宽松了很多,有一次他去火车站送人,就发现有不少小贩在后广场卖东西,而且居然没有人管。 他就背着麻花过去一大早过去卖了一会儿,没想到好多赶火车的人买,一大篮子足有一百根的麻花,没两个小时就卖光了。 于是他也就不再考虑了,果断的来拿果脯了。 可惜果脯虽然不错,但量太少了,每次只能给他二十斤。 杜向东还跟他说,“估计也就卖到过年,来年要等收了果子才能再做了。” 陈志强也没有办法,只得拎着东西走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果家的事就成了生产队社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着果建良手受伤就每天跑到果大哥家吃饭,虽说拿着粮食去的,但果大嫂还是看他不顺眼。 因为他家以前早晚都是喝粥,但果建良一来就要求他跟果母晚上都吃干的,虽说吃的是他那份粮食,但家里好几个孩子一看就开始闹腾了。 而且这还不算,他还给果母隔三岔五弄些鸡蛋或是肉来吃。 以前果建良几个兄弟给果母拿来点什么东西,果大嫂收了就偷偷弄了给几个儿子吃,然后大多数是收起来,极少拿出来给果母吃。 现在果建良一来就盯着果大嫂做,然后都让果母一个人吃,如果他们谁吃了,果建良就会跟她吵架,说他们跟果母抢吃的,他孝敬他妈点吃的,他们都要抢之类的。 果大嫂就不敢说什么了,家里其他人只能喝着稀粥然后看着果母吃肉吃鸡蛋,果母看几个孙子馋的不行要给点吃,果建良还不让,说他们当爹妈的都不管,要她这个奶奶管什么,况且那是他拿来的。 果母见小儿子不高兴就也不给了。 就这种情况,哪有不吵架的道理,每回果家吃饭果大嫂都会找茬吵顿架,恨不得把小叔子赶紧吵走。 然而,果母本来就有些偏疼小儿子,这次小儿子又受了伤,就不想让小儿子受委屈,时常会帮着小儿子说话。 其实果母也并不是什么脾气软和的人,她嫁给果老头儿第二年就生了老大,后来更是连生三个儿子,腰板在果家一直是挺的直直的,谁也不敢给她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