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靳一笑了,“它就是你的了。” 盛喃眼神像濯了清水似的亮起来,高兴地转回去翻了好几页书,又想起什么,她抱着书遮着通红的脸颊问:“那个耳钉贵不贵?如果贵那我还是要还你。” 靳一顿了下,他侧回眸,手里拿着的本子轻轻一托:“不贵,远比不上你送的这个。” “本子一点都不贵的,”盛喃眉眼笑弯弯的,“那我就收下啦。” 靳一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解释,只笑了:“好。” 元旦后不到一个月就是年前的期末考了。 安乔这边每届的高三例行都是在腊月二十左右进行考试,连考两天,批卷两天,最后一天直接召开家长会并公布成绩。 这段时间里,老师们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过完年回来没几天可就要高考了,你们还不抓点紧”,不知道是这督促还是切实的高考临近的压迫感使然,最后一个月的高三气氛已经紧张到提前进入高压状态。 不过靳一他们竞赛组的联赛虽然告一段落,但自习室使用权并没有收回,所以盛喃依然会跟着靳一去音乐楼那边做一对一的辅导,对这份压力的感知要比其他人轻很多。 于是就连班里学期末发生的最“热闹”的一件事,她都是在期末考试最后一天晚上,吃饭时候才听文梦佳和郭禹彤在聊天里提起的。 “黎雪晴和陈格格掰了?怎么可能?”食堂里,盛喃筷子夹起的菜都惊得掉回餐盘。 “对哦,忘记你那天去上自习,太遗憾了。你是没看见,那场面,那对骂,那气势磅礴口若悬河,”文梦佳绘声绘色地转回来,“就考试前两天晚自习刚发生的事,不过考前大家都只顾着学习了,连八卦也没工夫聊。” 盛喃还是有点不相信:“可是从我转来复读开始,好像就从来没见过她们两个分开。” “以前确实,她们高二分科前就在一个班里,也算是两年半的朋友了,谁想到呢。”文梦佳感慨。 郭禹彤筷子戳了戳餐盘,不同意:“别了,陈格格那种背后下刀子的,我可不觉得算朋友。” “嗯?”盛喃听得更懵,“什么背后下刀子,到底因为什么?” “就上个月,黎雪晴家里那事,陈格格还说你传出去的,”文梦佳翻了个白眼,“结果是她自己传出去的。” “……”盛喃惊住:“??” 文梦佳见盛喃目瞪口呆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肯定这个反应,真应该给你拍下来,再拿着去勒索大校草。” “不是,”盛喃回神,顾不得和她玩笑,“怎么会是陈格格呢?确定了吗?” “她俩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矛盾激化,晚自习当着全班面撕破脸,黎雪晴亲口质问的,”文梦佳耸了耸肩,“陈格格也直接认了,她说她早就看不惯黎雪晴了,跟谁都端架子。原本只有她知道黎雪晴家里的情况,所以没说,后来好像是黎雪晴跟她说了遇见过你的事,陈格格就趁机把这件事抖搂出去了,顺便栽赃成你说的……好人有好报啊。” 盛喃听得更刷新三观,半晌她才惊悸地回神:“谁好人,哪有好报?” “当然是你啊,难不成还能是她俩?”文梦佳笑着戳了她一下,“你以为黎雪晴怎么发现是她不是你的?那陈格格也是倒霉,正好撞见那事第二天,你就请假去艺考了,结果她就迫不及待地选那天在论坛发的消息,还特意溜去机房用校内ip发的。她没想到你那天请假去省会,根本没来学校,黎雪晴找论坛管理员一查ip,你在黎苦主那儿立刻就沉冤得雪了。” 盛喃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听得直皱眉:“陈格格跟黎雪晴有什么仇,要做到这样?” “谁知道呢,”文梦佳伸了个懒腰,“现在想想,其实以前细心点能感觉出来的,陈格格每次像是帮着黎雪晴说话,但又总是搞得矛盾激化。我估计她记恨黎雪晴也不是一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