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还有什么词可以来骂醒他的愚昧,「……难道你、你是同性恋吗?」 不料,周悟生噗嗤一笑。 看着她骂到气噗噗的样子,好像也挺有趣。 「口渴了吗?要不要喝水?」他似笑非笑的,一副预备让她歇口气,后续再接力下去。 许善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这是她眼花所產生的错觉吗? 「我可以确定……你真的有病。」她大胆的下了这个诊断。 「当事者都不在意了,你却比当事者还在意这件事,这说明了什么?」他的眸光平静而深远,如此疏淡,彷彿对于陈年破事早就释怀了。 现在的他已然置身事外。 「说明什么……?」她皱眉思忖着,接着答:「说明你无所谓?」 他扯了扯嘴角,「不是。」 「那不然呢?」 「说明了你很善良。」他噎着笑,才吐露了这一句,貌似埋了什么深厚的大道理,结果什么也没有。 没错啊,你会比当事者还在乎这件事,一定是心中有善念。 「……」尼马的。 她被堵得语塞。 「说真的,要不是时间晚了,我真想再继续开骂。」她感到哭笑不得,却又咬牙切齿,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为天人的答案。 他咧嘴一哼,半噙着笑:「你还有词汇可以骂吗?」 「我下次搜集齐全一点,再来对付你。」就因为他那一句“你很善良”,许善若有一股被他打败的无奈感,却又忍不住用她不肯服弱的姿态嘴回去。 瞧她,双颊饱满的笑肌其实是上扬的。 周悟生默默的观察,这次的她与上次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大概就是友善度吧。 也许是道德感的驱使,才让她的亲和力从原始的冷漠感,进化到可以聊上几句,前前后后还超过了五句话。 嗯,有进步。 他耸了肩,带着轻松又无妨的表态,神情里的笑意掛着一副欢迎赐教,我绝不会还手。 「有件事想跟你讨论,关于夏郁青的私事,你能不能先假装不知情?」他认真问。 「啊?」她一愣,再度诧异反问:「她都这样明目张胆的背叛你了,你还要以德报怨?」 「她是一个玻璃心的女孩,这点你可能不知道,她有一个富裕的家庭背景,也就是大家口中的白富美身份,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对于挫折的忍受度比较差,如果挫折超过她的负荷就容易寻死寻活,关于这一点,我尽量以被动方式来面对她,这也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一切只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 许善若脸色一垮,无法接受这样的做为,「玻璃心就该被惯着吗?那其他家庭背景的孩子就该被风吹雨打吗?」 「不是。」他回答的很肯定。 「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的底线与尺度已经没有下限了?」她不禁想酸讽他的思维有多离谱。 「一段感情关係,既然已经有一人受伤了,如果另一个人还完好无恙,我又何必与她相互残杀。她的人生,就留给下一个人去磨吧。」 「……」 有病,病到华陀在世也救不了。 自以为的豁达,这是她听过最扯淡的思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