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枝无所谓地说。 从自己入学时就被对方打上了“犯了错才回老家上学的动手打人的不良叛逆少女”的标签,因此做什么都被张梅投以有色眼光,友枝早就习以为常。 估计是看了之前的传闻。 当时网上都在讨论,她这么一个纤细柔弱的高中少女,是怎么把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按在地上暴揍的。 流言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只是通过片面之词,就轻易断定一个人的好坏,似乎已成约定俗成。 此时已经接近上午最后一节课了。 友枝伸了个懒腰,语气倦怠:“走吧,去吃饭。”头发丝上坠着不知从哪掉落的叶片。 祁凛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她摘掉,然后启唇淡淡地说:“二食堂有新出的pasta。” ——之前的回忆结束。 以自己和张梅的势均力敌为目前的基本形式。 友枝跟几个小伙伴说完之后。 高非:“我靠还真有这事,友老板威武。” 朱列:“真不愧是你啊友枝……” 她靠在沙发上,闻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总结陈词: “事情就是这样,反正有舅舅,她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我感觉她每次训女孩子,都很激动,好像如果不这样我们就完了一样。”她说。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论调: “学生不听话就是错误的” “忤逆我就是自毁前程” 之后,友枝始终不能理解张梅性子这么古板的原因。 对她的教育方法也无法苟同。 那天从办公室离开之后,她把这些情形描述给了圈内好友夏蓝卡,对方很快跟她发来一条语音。 夏蓝卡是美籍韩裔,祖上有华人血统,说一口咬字较重的中文:“我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这个老师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激动和反常。” 友枝觉得言之有理。 “所以,咱们这个歌更要唱,就得让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以此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和信念。”她这么说。 其余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高非这时候想到什么,问: “元旦那天不我们不是也有班级节目吗,你们既然要参加校音乐节目,那这个还要不要上?” “上呗,枝枝说就随便唱个歌,助助兴,现在需要两位男童鞋帮忙伴奏,弹个吉他打个鼓,你们谁能来?”高秋佳问。 友枝支着下巴,听到这,饶有兴趣地抬眸。 祁凛正看着她,随后淡淡举手:“我。” 沈归京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举手:“我也可以。” 几个人这么聊了半天,基本把表演的内容和形式定了下来。 接下就是排练环节了。 “好在现在课不多,那每周三的自习课,出来排练吧。”最后沈归京一锤定音。 大家都赞同。 离开的时候,友枝挽着高秋佳胳膊,和男生们随意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祁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旁边沙发下陷落座了一人,漫不经心抬眸,发现沈归京正意味深长地看他:“——你真是被她迷的不像样啊,对吧?” 祁凛支着下巴,闻言挑了挑眉,懒散又狂妄地勾唇笑:“我乐意的。” ———— 与此同时,diamond大赛公布新的入围名单,友枝的第三幅画也开始着手准备。 这天她提着颜料盒走进学校画室,摆好画板,调好颜料,一切准备就绪,情绪到位。 然后握着笔,尬住了。 画、画不出来啊tat。 几分钟过去依旧没啥有趣的灵感,友枝果断先将其放一边,随后她开始画参加华东艺术赛需要的小作品。 当初校方之所以答应她转学,其实也是看中她能参加市区举办的艺术赛,好为本校争光。 第二天她继续进画室。 画了一个小时之后,友枝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同画室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各自的座位,纷纷聚在打开的几扇窗口,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友枝画得疲累,手指揉了揉肩颈,索性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好奇地走到窗前。 随后就听一声枪响,在操场跑道的男生们如离弦的箭般纷纷冲了出去,很快就拉开差距,友枝随意看了看,发现是高二年级男生们在进行3000米测试跑。 几大圈跑下来,男生们的速度开始变慢,有些人变得气虚,有些则直接改跑为走,零零散散,稀稀落落。 忽然操场附近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友枝向下看去,就见一个穿白球衣的少年轻松穿过了眼前浩荡长坠的人群,迈开长腿,已经冲到了最前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