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孟喜又是自责,又是惊喜,“行,你等一下,我问问孩子。” 卫红小朋友,上辈子也参加过儿童节节目表演啥的,但那都是团体节目,一群小朋友上去比划比划动作,对对口型就行了,金水村小学就是她最大的舞台。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但站到了金水煤矿子弟幼儿园,这一市级单位的平台上,还能去到金水市,跟更多同样级别学校的小朋友一起竞赛! 关键,她是真的很会讲故事。上辈子说长道短的小嘴巴用来讲故事,那也是“专业对口”? 果然,卫红很痛快的答应了,还挺着小胸脯,说她一定会给妈妈拿一个第一名回来。 小何老师也笑了,“拿不拿奖是其次,主要还是锻炼人。” 卫孟喜也对拿奖不抱希望,毕竟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即将上中班的小豆丁啊,某些发育迟缓一点的小朋友还连话都说不清楚呢,她居然就能口齿清晰的讲故事了。 “孩子有天分是一回事,但也要会培养,我想每天放学后请人教她练练普通话,你觉得可以吗?” “要真这样,那太好了。” 卫红从小在村里长大,普通话也是最近一年妈妈开始教的,确实还有点点乡音,个别字眼不是很标准。譬如“老虎”,她说的是“老斧”,这是地方口音决定的。 要说金水煤矿谁的普通话最标准,那自然是广播站的播音员咯。 “没事,麻烦你们园里帮忙问一下谁能教,我会出课时费。”就按家教老师一样,上一节课多少钱。 她现在不缺钱,能帮孩子培养个特长挺好的。 其实,卫孟喜心里最属意的是前广播员张雪梅,后来调到矿机关,但因为身体不太好,前期孩子怀得也不稳,听说是五个月就上市里养胎去了,按月份算的话应该是已经出月子了。 这样的情况她个人是不想去打扰她的,带新生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退而求其次的话就是现任广播员,这人跟卫孟喜也无交情可言,当然是子弟幼儿园出面协调更好。 晚上,卫红兴冲冲把自己要去比赛的消息告诉爸爸,陆广全把她抱起来往半空中抛了几下,可把她乐坏了。 不知不觉的,孩子们越来越喜欢他了。 卫孟喜心里酸溜溜的,正想说别的,忽然侯爱琴和李怀恩来了,侯爱琴手里提着个巨大的胀鼓鼓的牛皮纸袋,李怀恩则是扛着一个五十斤装的白色塑料桶。 “小陆赶紧的,让怀恩把东西放哪儿去?” 见他们一头雾水,她先笑起来,“矿里开会,表决通过对你的职务恢复,现在要补上你这几年的工资差额。” 上午开会,晚上八点半就送到家了。 于是,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哪一年工资差额是多少,哪一年米面粮油该发多少,然后又按市价,把大部分米面粮油月饼粽子之类的折算成钱……“所有加一起,一共是1326元,你们数数。” 原来,那胀鼓鼓的牛皮纸袋是装钱的。 卫孟喜有点发愣,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倒是陆广全,面色平静的接过牛皮袋,也没数,直接在条子上签字,又单手将满满五十斤的香油提到厨房。 当然,反手就是一个上交,“你收着吧。” 卫孟喜捏了捏纸袋,这是一次性收入一千三啦?她赶紧在心里打算盘,这几天补发了苏奶奶刘桂花等人的工资后,进货量很大,手边确实没太多现钱,这不,人就把自己上大学的钱给挣回来了。 侯爱琴带着李怀恩来,应该是想跟陆广全这“姐夫”好好处处的,卫孟喜赶紧请他们进屋坐。 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个西瓜,放水缸里冰了几个小时,又凉又脆,刀子只浅浅的开个口子,它就“卡擦”一声,自个儿炸裂成两半了。 淡红色的汁水瞬间流了一砧板,幸好,几个崽再也不敢凑上来舔砧板了。 要知道,去年第一次吃西瓜的时候,她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