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证明了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大家更多的是佩服,看着崭新的大房子羡慕两句,也就乖乖下楼来。 “这都是些什么花呀,咋这么好看?”有人指着院墙脚一丛丛浓艳的红色花朵问。 “我也第一次见,比张书记家院里那些好看。” 说起张书记,大家伙都来劲了,小声议论:“矿长都被处分,降成副矿长了,咋他还纹丝不动呢?” “有人呗。” 但张劲松历来温和,待人也很客气,煤嫂们自然喜欢他胜过凶神恶煞的李奎勇,他能保住书记之位,大家伙还是高兴的。 “那矿长谁来当啊?” 付红娟努努嘴,指指市区方向,“听说是杜局长。” 有的人不解,“这局长来当矿长,那可是高升了啊,咋听说还是处分了呢?” 这个付红娟耳濡目染还是懂一些的,“你外行了吧,矿务局局长那是管着好几个大矿呢,不仅金水一家,就像皇帝一样,现在来下头当金水矿的矿长,名义上管的人更多了,但其实就是被流放边疆的意思,皇帝做不成咯。” 这生动形象的解释,大家全都“哦”一声,表示懂了。 “那你说他跟原来的李矿长比起来,谁更好?” 付红娟摇头,“这谁知道啊,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看他烧成啥样呗。” 糖果随便吃,瓜子随便嗑,茶水随便喝,就是过年,煤嫂们也没这么自在过。很快,众人的话题又转移到这场事故的另外几个“受益者”身上。 “李秀珍真去灯房上班啦?” “可不是咋的,我都看见她那身新崭崭的工装咯,得意死她。”付红娟哼一声,“以后人家就说吃供应粮的人了,更加看不上跟咱们煤嫂打交道咯。” 要说不酸那是不可能的,曾经一样的煤嫂,这差距瞬间就拉开了。她要是像小卫一样,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汗水苦出来的,大家伙还真佩服,但投机取巧得来的工作机会,大家就是单纯的酸,单纯的鄙视。 卫孟喜在厨房听见,很想告诉她们,没工作也没啥,因为以后端铁饭碗的也比不上下海经商的,做生意一年赚的可能是上班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在这个黄金时代只要把握住机会,改变命运其实没有那么难。 但她现在规模还不够大,也不敢给大家伙画大饼,犹豫一下还是没说。 等到真能让煤嫂们都来上班的时候再说吧,不然给了希望又失望就不好了。 “对了,小秋芳出院没?” “早出了,是张毅去接的,把他老娘也给接回来了。” 众人露出一副“有好戏看”的表情,谁不知道李秀珍跟老婆婆不对付啊。 “但话说回来,张毅他妈也算不错了,谁家老人都不喜欢孙女,老太太能去医院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小秋芳……亲妈都还嫌麻烦,懒得去呢。” 张秋芳伤得很严重,在市医院抢救了一天,昏迷了十几天才醒,醒了也不会说话不会动,只一双眼睛能眨巴眨巴,别说吃东西,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得专门留个人照顾才行。 张毅别的地方混账,但对这个小闺女倒还有两分真感情。昏迷的时候,大夫说很可能成为植物人,征询他们意见,李秀珍说她没时间照顾,要不就不抢救了,送回老家给她奶看着吧,能活到哪天算哪天。 还是他极力坚持继续治疗,钱不够他去找矿上要,在他看来这是煤矿安全工作失职,家里只用出小头就行……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昏迷半个月后眼睛能动了,又在张奶奶的细心照顾下,现在能出院了。 “人是回来了,但我咋觉着这孩子跟掉了魂似的,眼睛里的神采没了。” “我看也是,以前每天都要打把伞的,现在大日头晒着也傻傻的,只会玩泥巴,不知道去荫凉处躲躲太阳。” 大家都唏嘘不已,这孩子真是被撞傻了。 张秋芳傻没傻,卫孟喜不知道,倒是苏大娘好像魂还没回来。 自从那天回来以后,她就总是出神,很多时候都是看着狗蛋虎蛋兄弟俩出神,那眼神……直勾勾的,要不是知道她的人品,卫孟喜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想拐走这俩小子。 这种不对劲是从那天俱乐部事故开始的,好像就是孩子们给兄弟俩扔零食,他俩坐在窗台上,两条小腿光溜溜的晃荡着。 三月天还不算很热,但兄弟俩没有多余的裤子穿,所以卫孟喜还记得,那天他们穿的是去年侯爱琴送来的大短裤。 一整个冬天都没机会穿,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