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咱们挣了多少钱似的。”他们虽然跟老丈人丈母娘闹翻了,但大舅子一家是早就分家出去单过的,所以没断来往,逢年过节依然走动着。 赵春来点头,亲戚间就是这样,你挣不到钱,人家笑话你,挣到钱了人家是又酸又想来分杯羹,分不到还怪你小气。 索性,装穷就一装到底。 因为挨近年关,卫孟喜要忙的事情更多,今年的摊子铺得比往年都大,九家门店的账就够她盘的,即使每家去一天,也得两个礼拜才干得完,还有卤肉厂这个大头,今年更难盘,因为出货量实在是太大了。 好容易赶在腊月二十五之前把所有事情忙完,发现自己终于有机会跟银行打交道了,她现在几本存折加一起,刚好有十六万存款,这已经是预留够各种开支的纯流动资金了。 卫孟喜却没有一开始的兴奋,这点钱多是多了,可但凡买辆车,还不一定够呢! 她心心念念的切诺基啊,有了自己的车子,就不用每次上下学都等着陆工来接了。 这家伙,自从去年看见她从侯烨的车里下来后,就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每天没下课就早早的跑到教室门口外面,他那么显眼的一个人,就光在走廊上站一会儿,都能引来不少目光,下课还要牵着她的手,走在所有人前面,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幼不幼稚啊? 卫孟喜心里只有这么个想法,都老夫老妻了,他还有这种小心思。 还记得有一次,他俩走一起的时候,被学校里一名老师认出陆广全,第二天,班上所有人都来问她,听说你老公是状元?就是那个考上青桦研究生的一线矿工陆广全? 卫孟喜简直哭笑不得,她努力经营这么久的人脉,还不如拉他出来溜一圈,立马多的是人主动来找她搭讪。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所以,卫孟喜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买车,早日实现出行自由。 今年,卫孟喜的饭店生意还不错,但她怕张大娘太累,就又招了两名帮厨来,到了年关,她推出一个“团圆夜套餐”,用大红纸列出今年三十和初一,卫家宴不打烊,只要是想吃的都可以来,这个套餐是二十块一桌年夜饭,里头包含三荤两素一汤和两个凉菜,要是多加八块钱,还能有一瓶茅台酒。 要知道,就这个份量,自己做也不止这个价啊,更何况外头八块钱压根买不到一瓶茅台酒! 二十八块钱,已经是无限接近成本价了,更别说还有各种人工水电的支出,基本赚不到一分钱。 但她这么搞,还真不是为了赚钱,因为从今年开始,矿上多了很多从其他地市招来的煤矿工人,过年不停工,他们也回不了家,矿食堂的传统是年三十和初一只吃饺子,有些南方地区来的,不一定习惯。她就想给众多身在异乡的工人们准备点福利。 要是不收钱,别人还不得坐实她“卫大善人”的名号?那就意思意思的收点成本价吧。 这样一桌年夜饭足够三四个人吃的,均摊下来也就每人五六块钱,相对于一百多近两百块的工资,也不算昂贵。 让煤矿工人过个好年,这是其一,其二嘛,也是为明年做准备,她把团圆套餐的名声打出去,明年就会有不想做年夜饭的家庭出来吃了,到时候肯定不再是成本价,她不就能赚钱了吗? 反正,她的卫家宴又不是只开一年。 待遇上,这几天开的都是三倍工资,让员工自由选择是要上班还是休息,坚持上班的人,除三倍工资之外每天还能得一个大红包,她自己也会去帮忙打下手。 所以,两天忙下来,她自己也累垮了,连走亲戚的精力都快没了。 等赵春来一家三口来的时候,她还在屋里睡觉呢。 “妈妈,赵叔叔来了!”卫红在楼下喊。 “妈妈,烧烤咱们还吃吗?”是卫东和根宝在问。 年前她买回来的材料一直放冰箱里,昨天提前拿出来解冻腌制,昨晚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在念叨到底哪天吃烧烤,念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年代还没有烧烤摊,她有一次心血来潮给他们做了一顿,从此以后,孩子们就迷上了,过几天问一次啥时候吃烧烤,她说过年,他们就盼着过年。 “妈妈,三十和初一都过了,再不吃年都过完了哟。”根花也有点幽怨。 “肉都腌好了,我闻过,可香啦!”呦呦更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