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了解过,去年春秋两次广交会一共成交1135亿美元,那可真是赚的真正的外汇,真正的自家赚到钱,还能为国家做贡献啊! 所以,1991年的广交会对他们万里文具厂来说,绝对是最重要的里程碑式的一年,以后万里要能做大,这足以写进企业发展史里的关键节点。 当她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侯烨的时候,臭小子高兴得啊啊怪叫,在屋里跑来跑去,傻驴似的跑了十几圈。 他没想到,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找到的门路,她居然一下子就给办妥了,拿到入场券,就是对他们这几年来的肯定! 卫孟喜就不一样了,高兴过那一阵之后,她忽然觉着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能拿到入场券是一回事,能不能把东西真的卖出去,能不能赚到外汇才是真正的难! 广交会是他们这些没走出过国门的平民企业家们,一年到头唯一能认识外商的机会,所以广交会入场券一票难求,比出国还难。 这时候的商界,流传着只要进了广交会,就是拿几块石头放着也能卖出去的说法,可卫孟喜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商品的质量,依然是最关键的,想靠卖石头就赚钱,外商也不是傻子啊。 “侯烨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一次巨大的商机,其重要性与当年咱们接到施密特订单一样,甚至更重要,你不许给我掉链子,顾家那边你给我低调一点,听见没?” “这几年咱们得装孙子。”卫孟喜一字一句警告。 “知道知道。”侯烨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没碰到金链子,他焦躁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回到家,卫孟喜赶紧先把广交会时间在日历上圈出来,重重的画了个红色五角星,然后再在九月底画个着重号,这才开始考虑去接待处开饭店的事。 既然姚处长给了她入场券,那她也必须全力以赴支持他的工作。 卫孟喜履行承诺的时候也不能把姿态摆得太低,她只是在家里忙自己的事情,等姚处长的电话。 半个月后,姚处长终于打来了电话,同时安排一名干事来跟她一起商量。 卫孟喜本来是很高兴的,她也想快点把饭店的事忙完,好准备广交会,谁知这位所谓的王干事,是个很倨傲,很看不起个体户的小伙子,开口闭口以“咱们国家干部”自居,动不动就说卫孟喜的厂子不正规,饭店里尽是些老弱病残影响形象巴拉巴拉。 卫孟喜看在姚处长刚帮了自己大忙的面子上,没理他,直接把情况跟韦向南交代一声,让她出面对接,借口自己在深市还有事,要先过去处理一下。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她自己过去,只是她不想跟那位普通又自信的王干事打交道。 说句难听的,她现在已经拿到入场券,要是翻脸不认人都可以,只是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但这位王干事也大可不必这么倨傲,像来视察工作的厅级干部似的。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她不着急,而是接待处着急才对。 想着,把孩子交代好,卫孟喜就飞到深市去了。 因为羊城离深市很近,到时候可能有外商会要求来厂里实地考察,所以侯烨提议把厂子重新装饰一下。 从现在到十月份还有五个多月,养花种草也能做出个样子来了,不像以前,为了应付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客户,草皮是假的,花是买的,放不了几天就死翘翘。 卫孟喜很不喜欢这种表面工作,但还是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反正能把工作环境搞漂亮一点,工人们上班看着心情也好不是? 就是临时要找一位精通园林艺术的大师傅不好找,卫孟喜这外行也不敢乱搞,毕竟这是要花钱的,于是又为了这事跑了一趟石兰省。 这一来一回的,又是半个月,等到这边大师傅找到了,韦向南也来电话,说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