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女儿们嫁出去,就是哥哥的资源,而在这其中,获益最大的其实是嫂子或者弟媳妇,她喜欢这样的家庭。 而她将来要是有儿子的话,就一定不会找这种有哥哥弟弟的女孩子做儿媳妇,而是要找独生女,最好是家产颇丰,人脉资源也雄厚的家庭出来的独生女,这样就相当于白捡了一大份家业! 幸好,她不敢作妖,卫孟喜也不会读心术,不然要是知道她这些利己到极限的想法,能把她屎打出来! 她卫孟喜和陆广全只要还活着一天,就谁也别想把三个女孩扫地出门,她的闺女和儿子是一样,都是将来要给他们养老的,所以资产也是要平分的! 甚至,招赘上门她也不介意,反正孩子姓啥她没执念,只要闺女不是嫁“出去”就行。 嗯,要是她真的如她愿,只能活到五十多岁的话,那她也会先把家产分清楚再死的,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为了点身外之物争个你死我亡。 幸好这十几年的教育还是有用的,目前还没发生上辈子那样兄弟相争的场景,几乎所有事都能互相礼让。 那年八一中学抓阄,就是最好的例子。 终于,1992年1月1号这一天,卫孟喜湖心岛的“卫道江湖”开业了。 大中午的,老李头觉着很奇怪,怎么卤肉厂的工人们都说下午要休息,不上班了,一个两个这样也就罢了,几乎全厂都这样,他就纳闷了。 “诶老婆子,你说厂里是不是出啥事了?咋大家下午都请假不上班?这非年非节的……” 侯爱琴看了自家这老李头一眼,把孙子盼盼塞他跟前,“我也要请假。” “你干啥?”老李头摸摸小孙子的脑袋。 话说,盼盼这娃娃也是可怜,自从他妈炒股破产以后,他就没见过几次妈妈的面,以前把他照顾得很好的要啥给啥的姥姥也跑路了,小舅舅还顺便卷走了他们家最后那个月准备用来还贷的钱。 爸爸忙着打工还贷款,也顾不上他,只能又扔给爷爷奶奶。 幸好,爷爷奶奶有钱,在矿区也能说得上话,现在刚上小学的他很开心,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放学就来饭店和卤肉厂找爷爷奶奶,有吃的,还有人盯着写作业,晚上爷爷奶奶下班早还能带着他四处溜达一圈,虽然做不到要啥给啥,但他们很讲道理,很开明,该严的时候严,该松的时候松。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哪怕是听说爸爸妈妈即将离婚了,他也不是那么难过。 侯爱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老李头一眼,“你啊,今儿是啥日子?” “今儿是小卫接待处新饭店开业的日子!这些女同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你把盼盼看好,我这就去,可不能比她们晚。” 老李头只能看着老伴儿颠颠的跑远,想想自己也是小卫的员工,为啥不去?“诶等等我你跑啥!” “奶,奶,我爷说让你等等咱们!” 可惜,他们还是去晚了,等紧赶慢赶到湖心岛,那上面已经热闹成啥样了都,几十个妇女拖家带口拉来了上百人,坐在清水河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哟,侯大姨来了呀,赶紧的,就差你了。” “盼盼也来了,喏,那儿有瓜子儿,自己抓。” 有些心疼他的,直接帮他抓了一把糖果,塞他兜里,“乖,你大姨的糖,可得多吃点。” 是啊,虽然卫孟喜和谢依然不来往,但在外人眼里,她就是盼盼的大姨,就像侯爱琴之于侯烨一样。 盼盼倒是嘴甜,还专门大声喊“谢谢大姨,祝大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越活越漂亮”……一刹那,湖边爆发出热烈的笑声,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这风景可真美,早知道咱们就早点来了,还能吃个中饭。” “就是,我瞅你个……还穿新衣服了?” “呸,那你还不是新皮鞋?”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去烫了个头发。”说话的妇女天生头发稀薄,以前只能薄薄一层贴在头皮上,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头发变得又黑又亮还浓密得不像话,以前那白白的头皮现在居然一点也看不到了! 大家忙上来问,“你这哪家店烫的啊?咋还能越烫越多呢?” “多到头皮都看不见了。” 妇女得意洋洋,献宝似的在鬓角而后抓了几下,忽然就听“啊”一声,她居然把自己的头发带头皮全给撕下来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就是问问,你这是干啥啊王二花?” “本来就够少的,再薅可就光了啊。” 众人大惊,但下一秒…… “你这头发是假的?” 王二花得意,“当然,我请老板帮我从港城买回来的,看以后谁还叫我老斑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