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刚要从她唇畔挪开,发觉她悄不做声地吸了口气,那胸脯前美好的线条,竟也细微起伏。 像被什么刺到,他骤地收回目光。 宁姝将四周的情况收入眼底。 眼下,谢峦带着这些小厮,和拦路的恶霸没两样,如果厢房住的不是女子,恐怕他们早就闯进来。 也算他还有点大家子弟最后的底线。 宁姝直面他,说:“三公子,你认为我偷了东西,有何证据?” 谢峦不说话,他身旁的狗腿子青竹上前,道:“温姑娘,我们既然找上来,就一定是有依据,温姑娘二八年华,侯府做事不会做绝,只是,再不能叫温姑娘赖着了,只能收拾东西走!” 说到“赖着”,那圈小厮都发出哄笑声。 宁姝往那几个小厮仔细一瞧,居然看到给她递信的男子,只是,他明显不是谢三这个圈子的,沉默地低着头,站在最后。 这时候,梁氏也赶来,青竹把方才那套说辞又说一次,梁氏正愁怎么把温宁姝弄走,嘴上先说:“温姑娘品性好,这种事会不会是误会?” 接着话锋一转,她叫温宁姝:“不若你就让丫鬟进去搜搜看,若没偷,自然是清白的。” 宁姝没有再坚守。 梁氏身旁的嬷嬷,带两个丫鬟搜屋,其余人都在屋外等着。 不一会儿,便听嬷嬷的呼声:“找着了!” 嬷嬷拿着一大包东西,从屋里跑出来,一圈人呼啦围过去,打开包裹一看,里头竟是一块上好绿玉雕刻镇纸、和一个镶满宝石的小屏风摆件。 镇纸是一整块细腻的和田玉,由前朝杜雪大师雕成麒麟兽,价值连城。 小屏风的着色风格,是北地特有的五彩,显然是当年漠北王朝的王室物品,漠北王朝是镇北侯打下来的,这屏风意义非常。 这两样任何一样拿出去,都够寻常百姓一家吃上一辈子! 饶是梁氏早料到谢三让人安排了,却也极为震惊:“这,这不是侯爷最喜爱的摆件么……” 青竹指着宁姝,发难:“好啊,侯爷救了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做这种事!” 宁姝:“……” 谢峦太看得起她,安排这么贵重之物,他有没有想过,东西放在侯爷书房,她有什么能耐去偷它们? 但宁姝很快反应过来,谢峦想作弄她,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他却懒得花心思,因为即使所有人心里知道是他做的,一旦宁姝无法自证清白,口头喊冤没有用,惹一身腥,就必须离开侯府。 梁氏目光复杂:“温姑娘,想不到你真会做这种事。” 有梁氏拱火,默许这件事该是宁姝做的,即使有那么多不合理,但谁让这是谢三安排的呢。 面对四周的目光,宁姝淡然一笑,说:“我知晓,我说我没做,空口无凭,但这件事,还真不是我。” 青竹嚣张地说:“你还狡辩?真当侯府不会拿你怎么样?” 宁姝没有理会他,心平气和地走向刚刚进屋的嬷嬷和丫鬟,突然问出个众人觉得不相干的问题:“在她们三人进我屋子前,没有人再进我的屋子吧?” 青竹说:“你想说东西是别人放的?可笑,我敢保证,我们就一直在这守着,绝无他人进去。” 宁姝看向那嬷嬷和两个丫鬟。 嬷嬷和丫鬟也连忙说:“大家伙都看着,我们是空手进去的,这镇纸屏风这么大,我们怎么可能藏得住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