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竹制的烤架上,穿着几条烤得金黄的腿,一股肉香味,而傅松越昨天编织的东西,已经成型,还有好几只,小篮子只有手大小,确实适合当碗,居然还能装水! 宁姝捧着竹篮,上下观察着,直到五、六多秒后,竹篮底部才开始漏水,可见其密实程度。 她赶紧把水喝完,感叹:“你这是什么工艺啊?用手就可以做到?” 傅松越含混地应了声:“嗯,以前的技艺。” 实际上,真给他更多时间,更好的材料,确实能编织出完全不会漏水的竹篮。 他手上在削细竹片——其实也不能说是片,宽度大概是宁姝食指四分之一,柔韧十足,而且这东西他昨天开始做,现在就攒了二十来条,三条并在一起,能当扎实的绳子使用。 今天早上,傅松越探索的范围更广了,竹林外隔着一道大河,能看到对岸,他测过水的流速,打算做竹筏,到时候,划到对岸去。 宁姝知道,离下一次触发随机事件,就剩下两天,得做好万全准备,不管是海啸、泥石流,还是雷暴、飓风,都会伴随强降雨,地震已经触发过,下次触发到强降雨情况,可能性太大。 他们这儿地势低洼,傅松越没有系统提醒,能考虑到这一层次,确实很强。 也难怪前面几人都以傅松越为首,实在是这家伙,会的东西太多。 宁姝又一次庆幸,还好这种时候是跟着傅松越的。 下午一点,傅松越固定歇息半个小时。 岩洞里,他侧躺在铺了青草的地面,相比宁姝的青草厚度,他的厚度,也就刚好够隔绝尘埃。 他枕着单手,闭目养神。 宁姝手上拿着晒好的绷带,刚走近,傅松越立刻睁开眼睛,还露出些微警觉。 宁姝晃晃手上的东西:“换药。” 傅松越犹豫了一下,他起来,背对着她。 宁姝觉得他今天格外沉默,虽然平时,他话也不多,不过也能理解,在荒岛上,没有谁能成天保持乐观心态。 她解开绷带的结,忽的,傅松越后背渐渐僵直。 这种变化很细微,背脊越来越直,肌肉的纹理紧绷,如果不是宁姝无聊,观察得仔细,根本就察觉不到。 看起来,他好像很怕她的手指碰到伤口。 宁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表面一切又很正常。 后半日,他们在竹林里过的,挑竹子、砍竹子。 开路时,依然是傅松越走在前面,宁姝在后,她肉嫩,被竹片刮着皮肤,不敢挠,怕破皮不好处理,毕竟她没有傅松越恐怖的愈合能力,只能用掌心搓。 皮肤摩挲着发出“咻咻”的声音。 没一会儿,傅松越越过一个上坡,下次砍掉竹子时,顺手削掉竹叶。 宁姝挺知好歹的,小声说:“谢啦。” 傅松越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随口应:“没事。” 又走了一段,还是上坡,傅松越拿出一根竹子,自己抓着一端,另一端递给宁姝,这样两人就不用肢体接触。 盯着宁姝一言难尽的目光,他撇开眼睛,看向别处。 宁姝:“……” 就是某些朝代古代男女有大防,也没这么夸张吧? 宁姝恍然发觉,这家伙好像在躲她。 但也不能说是躲,和之前他的刻意冷漠不一样,不像宁姝做错引起他的不满,而是他自己想做。 所以会是什么事。 好好奇哦。 宁姝心里犯嘀咕。 天色渐晚,竹筏材料都准备好,傅松越把竹子扛在肩头,宁姝只拿一些小件的工具,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男人的背影很高大,绑着绷带的后背,隐约能看到,大片血痂掉落后的微红皮肤,他肩胛骨隐在绷带里,少了衣料遮掩,线条从胸膛到腰部收束,结实而不壮硕,不难想象其爆发力,有点公狗腰那意思。 岸边还算开阔,傅松越把竹子排开,空心的竹子在地上滚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砰”声。 他拍拍手,又对宁姝说:“我送你回去。” 宁姝听出言外之意,挑眉反问:“你不回去?” 傅松越看向地上的东西,说:“以防万一,尽量这两天弄完。” 因为地震过,这一片地方也没什么大型动物光临,只要在岩洞里烧起火堆,用石头堵住洞口,一整夜都是安全的。 他正好搞定竹筏,只要累一点,就不会想那么多。 傅松越私心底,把这一切异常,归根于荒岛环境和他太闲。 宁姝偷看傅松越,心里思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