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雁捧着裙子,转圈臭美,实在爱不释手。 她一直以为,颜色更多更亮,才会好看,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两个不算打眼的颜色,才能衬托她的模样。 她之前那样,确实有点像孔雀了。 不怪陆安雁什么都不懂,她爹在蜀地常年不进长安,她八岁被丢到长安,府上长辈不管教,不缺财物,却从没有人引她教她,唯一的手帕交,还是原主那个审美奇葩,不被带坏才神奇。 宁姝从她原来的装扮里,挑出一块翡翠禁步,金银钏手镯项链,让她戴上,又让紫玉,把她头上的朱钗该拔的拔,该改位置的改。 不一会儿,被过度装饰过的镜中女子,回归这个年纪的模样,薄粉敷脸,口脂浅浅,因五官有点挤,肤色偏黄,算不上漂亮,在装扮上下功夫,却也有几分怡人清秀。 陆安雁捧着镜子,忽而笑,忽而皱眉,挤眉弄眼的,很是活泼。 她半晌舍不得放不下镜子,对宁姝说:“其实我自个的时候,也试过别的颜色的衣裳,但,就是怎么穿都不好看。” “原来是我穿太多颜色?也是我没有把颜色调好?唉,你会的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其实宁姝做的很简单,扬长避短而已。 她随便找理由敷衍:“你瞧我之前穿的,不也是和像只花蝴蝶,这是近来这段时间,我才改的习惯,要不是为这个宴会那个宴会,我也懒得学。” 说到宴席,陆安雁忽然抱住镜子,看了眼天色:“是不是要巳时了?” 彩鸢“哎呀”一声:“殿下,时间快来不及了呀!” 宁姝心想,这不就刚刚好,她看向紫玉:“你找的这衣裳太繁复,我就不穿了,我刚刚找到一件还不错的,就换那件。” 紫玉应声是,她笑眯眯地收起那玫红色的衣裳,目光不经意地打量宁姝举动。 宁姝感觉,她知道自己变了性子,本就不想穿这种衣服,却用陆安雁来拖延时间,但紫玉没有说破,也没有问。 最终,宁姝换一身湖蓝色团花衣衫,并蓝宝石头面,与她的容颜相得益彰。 两人拾掇一番,跨出芙蓉院,而鹰戈就等在院门口。 陆安雁心情很不错,她瞥见一身侍卫装的鹰戈,很是愣了一下:“这不是你家小宠儿么,这次也要带过去?” 宁姝说:“自然。” 鹰戈容貌昳丽,糅合雌雄之美,陆安雁看得心痒痒的,要是平时,也就问宁姝开口要走,反正广德在这方面,大方得很,她心里真正宝贝的只有尉迟大将军,玩物终究只是玩玩。 但今日,她刚在宁姝这改头换面,激动之心大过色心,这个念头一转就过,暂且按下不表。 二人坐马车,鹰戈则与三个侍卫骑马在前,马车后跟四个侍女,最后再跟四个侍卫,皇子出行也不过如此。 陆安雁给宁姝讲她在南风馆见到的新玩法,马车突然停下。 车外,传来侍卫不满的声音:“去去去,公主府的车是你想拦就能拦的,一边去!” 宁姝:“紫玉,看看怎么了。” 紫玉掀帘一看,竟有一个男人拦住车,他便是之前为宁姝奏乐的薛茕晗。 宁姝对侍卫道:“他是江州举子,不得无礼。” 侍卫心中不平,长安掉块砖,都能砸到官员,别说举子,就是三品官,也拦不得公主府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