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没再哭出声来。 程锦带着银票,回到了主屋,对自己父亲一张张银票数了过来。 程远刚吃过了肉,饮过了酒。此刻程远酒气上头,火气难免大些,竟然怒道:“郡主竟还给了文妈妈两千两?文妈妈竟一声都没言语?她怎么敢这么贪?你是怎么拿回银子的?” 程锦倒杯两杯热茶,一杯双手捧着,送到了程远面前。另一杯,程锦则自己饮尽了。 解了渴,程锦才说道:“我去了,就问她要银子。她起初也不肯给,我就说,要是不肯给,我就告诉侯爷郡主。她本就心虚,吓得慌了,竟把郡主给的那份银子也拿了出来。爹爹,这么大笔银子,我们就可以让小侯爷过得好好的了,还能找些好大夫轮番给小侯爷看病呢。” 而且不用他们程家再往里搭银子了,程锦虽然口口声声都是为了顾珏,但不过是用他的名号,来要银子罢了。只要不用程家的银子,程锦一点都不关心顾珏如何。程家的银子都是她的嫁妆,可不能再折损在顾珏身上。 程远再憨厚,如今也明白了文妈妈的心思,他兀自生着气:“侯爷郡主也待她不薄,她怎么敢这么做?这可是给小侯爷用的啊,小侯爷如今这般模样,她竟然狠心贪了小侯爷的银子?” 程锦道:“爹爹不必生气,文妈妈总归将银子还了回来,就还是有些心有畏惧的。但如今看来,这侯府里面像爹爹这样一心护着侯爷、小侯爷的人可没几个了。往后爹爹和我都要仔细盯着他们,咱们要不盯着他们,他们看我们好说话,就越发放肆了。如今天高皇帝远的,小侯爷如今又是个痴痴傻傻的样子,不知道会他们被欺辱成什么样子。不如爹爹往后狠下心来,我再盯着些,可不能再让他们钻了空子。” 程远也是当过兵杀过敌,此刻一脸冷肃,倒带了几分煞气。 程远慢慢点了点头,只应了一声:“好。” 程锦知道自己父亲这一应下来,就是下了狠心了。 程锦就笑道:“旁人那里算清楚了,咱们的账目也得清楚。往后侯府来的银票都由父亲拿着,我来跟父亲支用银子,每次拿一百两。下次再支用银子的时候,我把账目给父亲看,父亲再把银子给我。” 见程远皱起了眉头,程锦就道:“父亲也别嫌麻烦,银子放在父亲这里,才让人放心。银子既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就要仔细的算清楚,不能让旁人以为我们贪了银子。我知道父亲先前把银子给文妈妈,也是怕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可如今文妈妈是个靠不住的,我们便是为了小侯爷,也不能怕这些麻烦事了,更不能因为怕别人几句闲言,就索性撒开手不管了。” 程远听了程锦这话,就抿紧了嘴,皱起了眉头,不再言语了。 程锦又道:“还有一桩事要跟爹爹说,我想把文妈妈他们几个的月钱涨一涨……” 程远怒道:“她想要拿小侯爷的银子,还要涨他们的月钱?” 程锦轻声道:“他们离了京城来到燕州,难免有怨气。若是不给些好处,我担心他们再把怨气使在了小侯爷身上。我不好往小侯爷跟前去,就只得靠他们伺候了。小侯爷如今又是个说不清楚是非的状况,到时候还不是小侯爷受委屈?他们涨了月钱,郭妈妈和珍珠还有长顺,既然一个院子做事,就也要涨一涨。免得他们看了别人月钱拿得那么多,心生不平。虽然都知道文妈妈他们拿的是侯府的月银,但难免私底下不比较。还好,我们家里就只他们三个,便是多给一些,也没有太大妨碍。” 最主要的是,文妈妈几个带了怨气,不好好做事。最后还不是要程锦来料理顾珏的事?程锦可不想再沾手顾珏的事了。 见程远点了点头,程锦就又道:“爹爹给侯爷写信的时候,也将文妈妈把银子主动拿出来,还有给他们五个人涨月钱的事,也给侯爷说说。爹爹就说他们在燕州辛苦了,所以给他们提了月钱。” 也可以顺势让那定国侯知道,文妈妈他们几个来了短短几天就是辛苦了,那程远驻守燕州近十年,是不是更辛苦? 对于这位一味对侯府愚忠的父亲大人,程锦是气是恼的,有时候甚至是恨的。但看他被骂,程锦也难受。被人戏耍,程锦也心疼。没人看到他的辛苦,程锦也忍不住想为他出头。 程远皱眉道:“文妈妈哪里是主动拿出来的银子么?你要是不问她,她能拿出银子来?” 程锦笑道:“我也没问郡主那笔银子的事,文妈妈不是也拿出来了?怎么不算得了主动?” 程远气道:“那是她一时心慌听错了,她当你也知道了郡主那笔银子的事。” 程锦摊手笑道:“但爹爹不能说她是被逼的吧?不是被逼迫,可不就是主动?而且文妈妈也是一时糊涂了,如今不是改过了么?” 见程远依旧皱着眉头,程锦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