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月松了口气,“那不是正好,夫人没问题便能放心了。” 霍显嗤了声,负手站定,转而看向南月,“太正常才不正常,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穷追不舍问你几句你都还结巴,她却能对答如流,若不是她的问题,那便是你的问题。” 南月:“……”他可好冤。 南月想了想,道:“那主子是怀疑什么?属下适才查过,那个叫娟儿的婢女原来是姬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夫人若是真害了她,难保不是此前有过节,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夫人从前是扮猪吃老虎,这些年装得太真,可这后宅里……倒也情有可原,若是怀疑宫里的命案与夫人有关,也有可能,但是。” 南月蹙起眉头,不解道:“主子不是怀疑宫里的刺客与府里的刺客为同一人吗,可主子,府里遇刺那日夫人正巧从承愿寺返京,刺客逃走时,夫人的马车才刚到城门口,当日城门的守卫皆可作证,如此来说,这时间也对不上。” “要么在宫里犯案的与府里的刺客不是同一人,要么这些事,就与夫人无关才是……何况夫人的脉象那般虚弱,如何能做到与您交锋?”南月挠挠头,颇为不解。 霍显垂着头,黑靴下踩着石径上一颗松懈的雨花石,将石子踢到一旁的湖水里,他盯着那荡起的波纹,道:“谁说眼见就一定为实……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明早见。已经脑补他们打架拆床(不,拆房了 ps文案完善了双胞胎这个设定,所以前文所有姬玉瑶都改成了姬玉落,这样看起来更容易看懂一点,但剧情没有任何变化,不必重看。 第24章 隆冬腊月, 北风萧瑟,大雪落地成冰,四处天寒地冻。 姬玉落抱着手炉坐在暖阁里, 小袄上一圈貂毛领子藏住了她半张脸,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 难得显出了几分平易近人。 她目光游离地望向窗外枝头的雪, 距离上回霍显美其名曰陪她用早膳那日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那人就完全消失, 不见了踪影。 姬玉落本日日警惕他哪日杀回来再加以试探,谁知他一晃人就没了, 她一颗提到高处的心忽地落地, 倒还有些失望。 据说是宫里没找到刺客,顺安帝那个胆小鬼非觉得行刺对象是他,吓得夜不能寐,一定要霍显护驾左右, 两人几乎是同吃同住了。 而姬玉落这些日子却彻底空了下来, 琢磨寻找着进宫的契机,又不必应付霍显,前几日抽空逛了逛京都的街市, 还顺带处理了暗桩的庶务。 但这两日气温骤寒,大雪不断, 她太厌恶雪天了,便阖了门窗索性窝居不出, 本让碧梧熬了碗红糖姜茶,打算小憩片刻—— “夫人!”貌美的紫裙女子坐在她身侧, 两手都搭着姬玉落的胳膊, 硬生生将她思绪拉扯回来, 她嘤嘤地哭,哭得人头疼,说:“夫人要为晚娘做主啊。” 姬玉落扶额看向旁边的一张琴,琴是好琴,或者说是顶顶好的琴,可惜眼下断成了两半,而再一旁是同样以泪洗面的女子,她怀里抱着件极致华丽的舞裙,可惜被剪得碎不成样。 两人在姬玉落一左一右地哭,屋里一众妾室都望着。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即便霍显不在府上,这些人也能三天两头折腾出一场戏来,大抵是闲得慌。 不过不得不说,霍显此人真会拱火。 他府里的这些妾室各有所长,其中这个叫晚娘的擅舞,可他偏偏当着晚娘的面夸赞另一个妾室魏三娘的舞姿乃世间少有,还当众赠了魏三娘一条舞裙;魏三娘擅琴,他却赠了晚娘一把好琴,直夸她的琴音是府里最佳。 明明是两个人都赏了,却也在两人心里都埋下了对彼此的芥蒂,平日相处之时随便一桩小事都可能成为导火索,一点就炸。 而这样的事层出不穷。 于是哪怕霍显久未回府不进后院,他的后院也能日日保持在一种如火如荼的沸腾之态。姬玉落甚至都怀疑他这么做是不是故意的,但如此行事除了让府里一团乱还有什么好处? 听着两个人仿佛一唱一和的哭声,姬玉落不耐烦地撇开眼,再收回视线时,已是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