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归位,这是最坏的方式。” 谢宿白点头:“但这也是最快的方式,不然呢,难道我要等着熬死阉党,熬死皇帝,再熬死那帮固执己见的大臣吗?你该明白,不到绝境,他们宁愿拥立宗亲,也不会是我。” “太多年,我不想等了。” 霍显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你是非打不可吗?” 谢宿白反问他:“我有什么理由不打?” 他目视霍显:“我曾经自以为是地要你当个好人,可我后来才发现,少时天真,竟以为心怀善念能便能立足天下,后来方知,连命都不一定保得,死后还得声名狼藉,不得善终,恶名之下,根本没有人在意你做过什么。我父亲一生为民,可你看,有谁记得他曾昼夜不眠修善律法,减轻赋税,又有谁记得他雨夜长跪为民请命?”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不打?” 霍显:“楼盼春也同意?” 谢宿白抿了口茶说:“他,心里该是不同意吧。” “好。”霍显搁下酒杯:“我再问你一次,非打不可吗?” 这次没等谢宿白回应,他单是与谢宿白对视一眼,便掀袍起身,手刚扶上门,谢宿白倏地叫住他:“你为什么不问,不问我既没死为何不联系你,不问我……为何要杀你。” 霍显没吭声,也没回头,径直推门出去。 谢宿白久久凝视对面那杯冷酒,脸色变得奇差无比,傲枝走进来,忧心道:“主上,可还好?” 谢宿白却是尝了口霍显没喝过的酒,被呛得眼都湿了,他咳嗽半响,在傲枝惊忧的目光下,说:“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怕霍显是个恶人,恶人倒好,能为我所用。” “但我怕他,是个好人。” - 霍显走极快,生怕多问几句便要心软了,门外发呆的银妆都险些被他撞倒。 马车就停在一品居门前,霍显撩开帘子,问:“她人呢?” 他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南月陡然站直,“主子您进去后玉落小姐也跟着进去了,没见出……” 出来。 不待南月说完,霍显掉头又回去。 他来势汹汹,这时银妆反应快了,她上前拦住道:“霍大人要做什么?” 不久前,隔壁雅间。 沈青鲤敲着折扇来回走,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不会打起来吧……你也是,你没事让他俩见面做什么?不嫌乱啊?” 姬玉落被他晃得头晕,“废什么话,坐下。” 沈青鲤坐下叹气,又叹气。 静下来他又无聊,上下打量姬玉落,“我有件事好奇许久了……霍显少时没见有亲近女色的倾向,可能是后来越学越坏,他府里那么多妾室,你怎么受得了?听说有个甚是得宠,姓——姓——” 姬玉落说:“盛。” 沈青鲤点头:“对对!盛姨娘,宫里的舞姬,还是皇帝赏的呢,你究竟怎么想的?难不成你打算把人全毒死,一个人独占?也……是个好主意。” 姬玉落:“……” 沈青鲤“欸”了声,还要再问,就听门外传来银妆的声音:“你不能这样!我们小姐不在这儿,就、就算她在这儿,你也不能擅闯,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话音落地,那门便被人强行推开,沈青鲤说时迟那时快,噌地一下从窗外窜了出去,只留一抹残影。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