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松绑”,陪他四处走走。 可眼看时辰到了,却不见人影。 南月道:“沈公子方才来了,正在前厅说话。” 闻言,霍显皱眉,“他来干什么。” 沈青鲤打了个喷嚏,道:“你这般急着料理京都之事,是急着走了?为何这般着急?” 沈兰心在旁,也好奇地看向姬玉落,“是打算回江南?” 姬玉落颔首,言简意赅地说:“催雪楼易主突然,我担心江南生事。” 沈青鲤道:“那霍显呢?他愿意与你去?” 姬玉落斜眼看他,“他为何不愿意?” “……” 沈青鲤无言,也是,她都把人锁在床头了,若霍显那厮真不愿意,打晕带走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同情霍遮安了。 但同情之后,沈青鲤内心又是一阵狂喜,这恐怕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目送姬玉落离开,沈青鲤感慨道:“妹妹,人活在世,还是与人为善好。” 说罢,却无人应他。 他扭头看去,只见沈兰心往东边小院看,看得都出神了。 沈青鲤道:“你不放心?要不要进去看看?” 沈兰心回过神,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为他高兴。哥哥,他有如此结局,我比谁都开心。” 姬玉落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半轮明月高悬天边。 刚走近,就见南月给她打了个手势。 她眉梢轻提,才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原以为又是宣平侯,仔细听听,才发觉是楼盼春。 只听楼盼春说:“你父亲已将族谱里添上你的名字,唉,我知晓你自幼就与他不亲,可无论如何,你姓霍,身上流着霍家的血,霍琮将来只能走仕途,侯爷到底希望后继有人,只你不开口,他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好路,往后你愿意庇护锦衣卫里的那些弟兄,借着霍二公子的名头,总归要省去许多麻烦。” 话音落地,是良久的沉默。 霍显看了眼门外站立不动的影子,唇角下意识弯了弯,才说:“师父是想我留在霍家?” 他停了下,说:“只怕您得问问您那位宝贝徒弟了。” 楼盼春瞬间迷茫,与落儿有什么干系? 姬玉落听了半响,方知楼盼春是来给宣平侯当说客的,不免垮下一张脸。 沈青鲤问她为何急着离开,还不是因为那烦人的宣平侯,从前不闻不问,如今上赶着要,隔三差五就“路过”此地,谁知道长此以往,霍显会不会叫他说动。 未免夜长梦多,她只得早早离开。 姬玉落推开门,不顾楼盼春惊诧的脸色,道:“不给。” 楼盼春还没问她为何出现在这儿,就先被她无厘头的话弄得一阵迷糊,“什么?” 霍显却是换了个坐姿,拳头抵在唇边笑了下。 又掩人耳目地喝了口茶。 姬玉落看着楼盼春,说:“他是我从东乡县带回来的,将来去哪儿只能我来定,宣平侯现在想要捡便宜,可得先过问我的意见。师父与侯爷有交情,劳烦替我转达一句,人我不日就要带走,他就别惦记了,也莫要再成日往这儿路过。” 说罢,姬玉落挑开帘子进了内室里头。 楼盼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也忘了她进的是内室,只心道这小徒儿怎的越发霸道,人又不是死物,哪有落到谁手里就是谁的的道理? 他还没有想明白,霍显就起身说:“南月,雨天路滑,送师父回去。” 于是楼盼春一脸茫然地被送了出去。 霍显进到内室。 姬玉落正站在床头,拎着被断开的镣铐,语气不善道:“你——” 刚转过身,就被霍显攥着后半条铁链猛地一扯,直撞进他胸膛。 下颔被捏住抬高,温热的唇就覆了下来。 唇齿交融,紧绷的身子也瞬间软和下来。 自打东乡县后,姬玉落始终是不冷不热的状态,本就是少话的人,现在话更少了。 霍显知道她在气什么,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整个抱住,他低头道:“这么久了,还生气呢?” 姬玉落平复了下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霍显觉得她这样子太可爱了。 于是嗅着她,鼻尖蹭过她脸上的绒毛,将她蹭得左右躲闪往后仰。 他眼里浮出几许讨好的笑,“你饶了我吧。” 姬玉落忽觉手腕上一阵冰凉,低头看霍显将镣铐另一端缠在了她手上。 他绵密的吻落了下来,只听他低低地道:“姬玉落……” “我好爱你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