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欢迎儿子回家呢,结果大理寺的人一去,把喜宴直接做成了丧宴。 富商儿子听到又有官兵来抓他,抡起桌上的勺子、盘子、碗一股脑的往大理寺的人身上砸,嚷嚷着:“你们这群贪官,收了我爹的银子还来抓我,拿钱不办事的一群贪官!”死活不要再跟着官兵进牢房了,那牢房又脏又湿又臭,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再让他进去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爹,”他叫嚣着,“你跟他们说,镇国大将军收了你的银子,说会保我平安的,他们不能抓我,镇国大将军收了我们家的银子!” 他不叫还好,一叫来抓人的大理寺少卿当即提剑砍下了他的头颅,连再反驳、辩解、叫嚣的机会也不给他了。 现在边疆战乱频发,全靠着镇国大将军等一众武将抗衡,这件事既已达帝听,就必须得办得漂漂亮亮的,给百姓一个交代,让百姓依旧相信朝廷,相信律法。 但为了一个刁民把镇国大将军给牵扯进来,那是万万不能的,起码在现在是万万不能的。 大理寺少卿庆幸因为这件案子是皇上点名关注的案子,自己兴师动众了点,自己带队前来,才眼疾手快的砍掉了刁民的头,没让富商之子说的话让太多人听见,这才保住了方大将军的颜面。 大理寺少卿没让这件事泄露出去,对听到这话的人都封了口,却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召见了被贬职待充军的京兆尹,确实了此事,召来方大将军训斥了一顿,剥了他一年的俸禄,便将这件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心道原来国师说的将给大安带来灭顶之灾的点在这啊! 皇帝陛下虽没有重罚方大将军,却给方大将军的官生埋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皇上现在是还用得着他,所以轻拿轻放,等用不着的那一天,但是等到要处置他的那一天了,这件事情就会再被翻出来,成为致死方大将军的毒药。 方大将军认过罚,谢过罪,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将军府。 云氏正抱着宝箱在数里面的银票,心里想着这样来钱可真快,下回可以多做几单这样的生意,也算助人为乐积攒功德了。 她正数得开心,方大将军一脚踹破房门而入,吓得她一个没拿稳,把宝盒摔在了地上,银票散落了一地,盒子和盖子也被摔成了两半。 方将军看着满地的银票双眼猩红:“这些钱你是哪儿来的?” 云氏慌忙着趴在地上拾捡银票,听到方将军的问话愣了一下:“当然是府里的钱,能是哪儿来的。” 方将军双手背后,冷漠的看着她:“我倒不知道原来我们府上有这么多钱。” 云氏沉住气,从地上爬起来:“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府上那么多庄子、铺子,每个月都有收入的,这些钱真是我们府里的钱。” 方将军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我走的时候我们府上还有很多庄子和铺子。”他顺手扔了一叠契纸甩在云氏脸上。 云氏慌张的把契纸从脸上扒拉下来,一看,脸色全白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把府里的资产全都给变卖了!”方将军震怒。 “将军,你……你……怎么会?你不相信我!”云氏这边你……你……了半天,在证据确凿之下,只能发出一声质问,和对方大将军不相信她,去调查她的幽怨。 “我不相信你?”方将军气得胸腔起伏极大,“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在皇上处罚了我之后才去查你做下的这些事!” 皇上?处罚?云氏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大将军看着云氏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气得一脚直接踹在她胸口上。 “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让小赵放了杀人犯,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闯了多大的祸!”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云氏在心中狠骂了京兆尹一通,以为是京兆尹出卖了她,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思考着辩解的理由。 “将军,你是不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店子、庄子都是亏的,不赚钱还赔钱。您常年在外,不知道府里花销有多大,我这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她哭泣着抹着眼泪,她知道方将军最吃这一套。 “哼。”怎料方将军看都不看她一眼,“亏损?我那些铺子地理位置好得很,好好经营的话,怎么会亏损?我看就是你管理不善!”方将军一巴掌呼了上去,是真的动了大怒。 他方才拿着云氏出卖的房契和地契的证明文书专门绕路去了那几个铺子看,一个个生意好得队伍都排到门外头去了,根本就不是云氏说的那样。他怒火中烧,都这个时候了,云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还在找借口推脱自己的责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