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这有了交通工具就是不一样。还不用他开火车呢,人在车上,都能赚外快。” 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腐败吧。 可如果没人搞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他就得自己想办法找货运车厢,那样花费的成本更高,甚至因为要托运的电视机数量太少,而造成运输车辆的浪费。 他点点头,又自言自语:“难怪要搞经济改革,的确得灵活些,才能应对时代发展的需要。” 田蓝好笑,随便他叨叨。他忙她更忙,她手上有一堆事呢。 淀粉车间得盖房,桃心型的喜糖也要赶紧做。 5月是结婚的旺季,现在他们收到的订单已经超过了1000瓶。越往后面会越多,如果没有专门的生产线,根本应对不了如此广阔的市场需求。 还有糖稀,同样的扩大生产规模。 别说食品厂,就是酒厂也放了话。马上要进夏天了,水果罐头得准备上。他们今年跟林场说好了,要多进一半水果全部生产成罐头,腌制罐头的糖也必须得跟上啊。 在夏天来临之前,这些活一件都不能耽误。 当然,这些还不是重点工作。眼下她真正要关注的,实际上是向阳公社各个大队的通电问题。 早在60年代,国家就已经推行过一波村村通电的工程。向阳公社也是搭了那会儿的末班车,成功通上的电。 但买电线要钱,买电线杆子也要钱,最可怕的是用电还得交电费。这对各个大队的社员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他们承受不起。 听说本省甚至还有地方当初被作为示范点,村里通了电。结果因为交不起电费,后来电灯电线都成了摆设,家家户户还点煤油灯。 一句话,钱制约了现代科技进农村。 现在,经济卡脖子的手已经松弛了,起码赵家沟不缺这份钱。 大队书记听了田蓝的汇报,赞同通电的是迫在眉睫。 有了电,他们的磨坊就不用单纯依靠风力。到时候通上电,磨盘就能呼呼地转。 有了电,即便到了晚上,糖坊和酒坊照样能开工,起码能多赶一半的工时,能多挣好多钱呢。 以后娃娃们也不用坐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多费眼睛。 他立刻张罗着开社员大会,把全大队的男女老少都拢到一块儿,说引电入村的事。 通电技术上没问题,县里的电力公司也愿意送电下乡。就原先困扰大家的电缆供应,因为吴师傅有门路,只要多掏点钱就能买到。 大家唯一需要讨论的就是钱。 电线杆子好说,现在条件有限,没有水泥柱子,拿硬木头代替也常见。反正他们是山村,山上都是树,倒不缺这点木料。 但电缆不一样啊,这可是紧俏物资。好不容易有了门路购买,那就得掏钱。 还有就是变压器。往前数几年,你要跟上面申请个变压器指标,你得拿出200斤铜去换。村里只当然没这么多铜,那还得花钱去各个地方收。 除此之外,家家户户用的电灯同样是一笔钱。 大队书记强调:“我们讲民主,不搞强迫那一套。电是肯定要进村的,但入不入你家大门,得有你自己说了算。但我丑话讲在前面,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如果这回你不借着大队通电的东风,把家里的灯亮起来。以后你再想牵电线,你甭找我,找我也没用,你自个儿去找电力公司,再掏钱。” 社员们发出嗡嗡的声响,大家交头接耳。 有人扯着嗓子喊:“通,书记你就给个准话,电费要出多少钱?” 大队书记骂了句娘:“你个东西鬼的很,通电就不要钱了吗?我们请电力公司的同志算了下,电从公社接到村到村尾巴,总共需要5000米电线。我们找人买的电线1米4毛钱,这样加在一起,差不多要2000来块钱。电线杆子我们自己砍。电力公司派人下来干活,我们要出300块。变压器差不多要100块。公账上得走2400。剩下的,各家各户负责的就是往自家去的电线。因为距离有长短,所以大家谁也不占谁便宜。比方说二队要通电,用了500米电线,那就是200块钱,几户人家通电,就家家户户平摊。” 大家伙儿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