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了这么多年大管事,也没存下这么多银子。 但在众多客人面前,这个不字就是说不出口。 江尚看了一眼许清泉,仿佛在开玩笑道: “许管事看起来很为难啊,难道是想赖账? 也对,我蓝猫就是一个独行武者,便是许管事不给我这笔银子,我也不敢找拳场麻烦呐。 谁不知道红叶拳场后面站着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闻言,台下观众也议论起来。 “许管事!难道你们拳场就是许进不许出的吗? 老子在你们拳场输了几千两银子,一句屁话都没说,现在有人想要从你们手上拿银子,你就左右为难,是不是想要黑吃黑?” “这位兄台可是说错了,这里本就是黑市,哪里能不黑?” “没错没错,连自家拳手的银子都敢不给,要是以后我赢了大钱,以我这么低微的身份,岂不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红叶坊市的规矩看来早就名存实亡了。” “实在是扫兴,以后还是去春风楼吧。本公子玩的是开心,可不想把小命丢了。” …… 台下人左一句右一句,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意见。 嗯,输了钱的人意见都挺大的。 而许清泉却再也维持不了淡定。 要是让人传出去拳场坏了规矩,甚至连累了红叶坊市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 他可以不在乎,但背后的老板在乎。 一旦让老板知道了,什么大管事,也不过是换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想着,许清泉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把自己害死了。 不过就是给他银子嘛,何况还是现银。 蓝猫以为能借助客人的力量以势压人,以为分点银子出去,就能让客人帮他说话。 但客人们不过就是凑个热闹,等今晚过去,他们就会忘记此事。 蓝猫带着这么多银子,只要出不了黑市,还不是任他揉捏。 等一段时间过去,谁又会想起黑市中消失了一个叫做蓝猫的拳手。 许清泉笑道:“诸位千万不要误会,徐某人只是为难现银太多,可能一时半会调集不过来。” 江尚在一旁出声道:“我不着急,今晚在红叶楼摆流水宴,一定让诸位客人尽兴。我就是怕这银子一直运不过来,让大家白白高兴一场。” 许清泉侧目看了一眼江尚,眼底露出几分寒意。 这是主动找死啊。 不过这时候他可不会再给客人揶揄他的话头,赶紧接话道: “诸位尽管可以相信我们红叶拳场的实力,二十五万现银,两个时辰内全部送到红叶楼。” “那我就在红叶楼等着许管事了。” 江尚拱了拱手,直接打开铁笼大门,跨步走了出去。 “诸位朋友,我蓝猫初来乍到,今日侥幸胜了一场,以后还得诸位多多支持。” “好说好说。” 有自来熟的客人凑到江尚面前。 “蓝猫,你今年多大?可有婚配?我有一妹妹,年方二八,生的是貌美如花,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蓝猫你刚才那一掌好厉害,有什么名堂?我能学吗?” “别特么挤我,蓝猫蓝猫看这边,能给我签个名吗?” …… 擂台上,看着蓝猫与诸多客人混在一起,打得火热的模样,许清泉面无表情。 这时候,谁都休想从他的脸色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先是招来一个下属道: “让账房赶紧清点今晚的赌金,然后从银库调二十五万现银,全都送到红叶楼。 他既然想闹个大的,那我就陪他玩上一把。” 然后想了想,他又伸手招来另一个下属,附耳吩咐道: “把常山三兽喊来,就说老板有事吩咐他们。” 那下属面露为难之色,但在许清泉的眼色下,还是领命下去。 常山三兽,实为虎豹狼三人。 这三人乃是同胞兄弟,从小有着心灵感应,三人仿若一人,联手之下,可敌十人,百人。 当年因为鲁莽得罪了崇山派一位长老宠爱后辈,后来逃至青阳县得红叶坊市庇护。 这些年来,死在他们手中的后天武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高战绩是曾联手从崇山派的那位先天长老手下逃得性命。 在红叶坊市这些年来,三人虽未突破先天,但功力愈发纯深,据说可敌先天初境武者,不落下风,是红叶坊市的王牌之一。 许清泉请这三人出马,已然彰显他势在必得之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