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我不会被坑了吧?文昭越想脸色越难看,哪有这么放养的系统啊! “六公主。”前方留着长须的太傅看着明显走神的少女,“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此乃大学之道,敢问公主,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何以言之?” 虽然一向骄纵,但是对待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少女还是不敢怠慢,文昭立刻站起来,但是原本就对这治国之道毫无兴趣,此刻突然点名,只能讷讷开不了口。 正当双方僵持时,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清润声音,如林中清泉,沁人心脾:“太傅大人,陛下在中书阁等候,似乎有要事详谈。” 文昭向门外看去,是一位穿着石青缎绣鹭鸶纹官服的青年,因为隔着一道门又逆着光,看不清楚具体模样,但周身风度翩翩,十分清雅。 那人是谁?刚有些疑惑,就听见一旁的人嘀咕着“那不是新任探花郎吗”,文昭这才想起前段时间的科举确实有个十分有名的探花郎,听说才貌双全,兼具状元之才与探花之雅,似乎叫什么什么梅行简的。 “我这就去。”太傅冲着那人点点头,然后看了眼站着的少女,也没把话说太重,只是提点了句,“六公主日后还是要多多勤勉才是。” “是是。”文昭立刻点头。 等太傅走后,众人立刻鸟作兽散,一哄而去,一时间,方才热热闹闹的课堂只剩下寥寥几人。 文昭看着叁皇子起身后立马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的目光。 一旁站着侍立的常玉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试探的开口:“殿下,要不奴才把这金疮药交给公主的贴身宫女吧?” 那双漆黑凤目透过窗子看着门外交谈的二人,敛眸:“不必了。”一瓶金疮药而已。 “叁皇兄。” 叁皇子元弘奚回过头一见是文昭,立刻紧张起来:“哦,六皇妹啊,何事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文昭笑眯眯的走近,然后看着他神情不安的模样,更加凑近了下,“皇妹有些疑惑,为何叁皇兄的伴读今日没来?” 身后两个年岁不大的伴读尴尬的对视了下。 “哦,抱歉,我说的是那个伍将军的次子,叫伍陵易的那个。”文昭十分体贴的解释了句。 “这。”元弘奚结巴了下,“陵易兄他,不来了。” “为何?” “陵易兄已经及冠,不日就要前往边塞了。” 前往边塞?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文昭皱了皱眉,身为伍将军的次子,挣得一身军功对那个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昨天他那个模样,似乎也不会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忠臣,啧,似乎有些难办啊。 “皇妹还有事吗?”叁皇子有些坐立难安。 “没事了。”文昭笑吟吟的摆摆手,跟他道了别,然后回到课堂。 万一那个伍陵易还是看不惯太子,等以后登基这个人一定是个不小的麻烦,看来日后一定要多多关注这个男人,一旦有异动,就要想办法告诉元裘流,让他早做打算。 可惜自己势单力薄,要是皇后也能一心为太子谋取皇位就好了,有了皇后一族的支持,元裘流登基还不是轻而易举。啧,看来还是要查清皇后和太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孤身拼搏也不是个事啊。 可恶的系统。一想到要查探,文昭就对系统十分愤怒,重要的信息全都没有,给的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开局一句话,过关全靠肝,这已经算是游戏诈骗了吧! 正当少女愤愤回到课堂时,所有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一两个侍女在整理笔墨。 从太子座位路过时,文昭忍不住顿了下,然后疑惑的看了过去:一个纸团?一向清雅端方的太子座位上,居然有一个纸团? 没忍住好奇心,少女拿过那团纸打开——是一副刚写好的字,因为笔墨未干就被蹂躏了,所以上好的宣纸上被墨染的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出笔迹苍劲,风骨峻然。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悌者,所以事长;慈者,所以使众也。” 这是太傅问题的答案。 文昭顿了顿,看着有些凌乱的笔迹,然后慢慢把纸团铺开,抹平,细细折好,跟自己的课本放在一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