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因抬眼看着她,眸子里泛着凉意。 “我说的是菜!”司念立即狡辩道。 林嘉因倒了杯水,想把心里的火往下压一压。 “嘉因,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时傅这个人虽然看着招蜂引蝶,但是属于那种不沾身的,你俩分开那阵儿,他在俱乐部送了女人一块表,只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像你。”司念笑着说。 林嘉因眼皮低垂着,微微一动:“你以为这么说,我会很开心吗?” “你开心不开心不知道,反正我都想长得像你了,不过那个女人也挺聪明的,时傅放下表就离开了,然后她立即就辞职消失了。”司念说。 “哦?难道不是榜上金主被金屋藏娇了吗?”林嘉因淡淡开口。 “怎么可能!”司念觉得越描越黑了,“那他的眼光也太差劲了,见过我们嘉因怎么可再能看上其他人。” 林嘉因成功被司念逗笑了,她好整以暇地看向司念:“了解的挺清楚的。” “是啊,为了朋友去问问狗男人算什么。”司念没心没肺地笑道。 两个人边聊边吃完了饭,结束后林嘉因去洗了碗。 “还在外面呢,不去见见吗?”司念刚才去院子里溜达了一下,看到时傅的车还在外面。 “看见他我会被气死。”林嘉因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 司念听到她的话乐了:“嘉因,你这么说我更想让你们在一起了,你想想在上一段感情里你生过几次气,吵过架吗?” “他给了你多少钱?”林嘉因看向司念。 “你这么说提醒我了,我现在就出去找他要钱。”司念说着从沙发上起身。 “回来。”林嘉因将她拽回来,“安分点,我去睡了。” “啧,还没在一起就心疼他的钱了,我跟你说嘉因,你这样不行……” 林嘉因上楼了,司念的碎嘴子还在说个不停,林嘉因笑着关上了房门,然后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额头流下,滑过薄薄的眼皮,林嘉因不由自主地想起司念的话。 自从知道她父亲有外遇之后,刚开始的两年她还会和他们吵架,但后来渐渐地,林嘉因懒得再吵了。 她以为,平静是成熟的标志。 但后来安姨告诉她,愤怒是年轻的代名词,愤怒代表你还没被世界磨平棱角,代表你对这个世界还有期望。 是啊,可是她早已经对这个世界失望极了。 林嘉因从浴室出来,站在窗边擦头发的时候,发现他还没走,她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洗完澡,都是他来帮她擦头发,耐心的动作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恋人…… 想到一半,林嘉因垂眼收住了心神。 别墅外,时傅打出去的电话始终没人接,他夹着烟看了几遍视频,还有手机里仅存的照片,是程浩在马场拍的。 过了许久,他望着已经关了灯的房间,驱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时傅又接到了向赫的电话,问他年初的几个月在做什么,那详细盘问的样子,像是结婚多年的妻子,时傅回他除了工作还能干什么,向赫还不满意,时傅干脆让卫峰把他的行程发给了他。 次日,时傅刚挂掉向赫的电话,卫峰进来了。 “把房子打扫一下。”时傅把燕北郊区的别墅钥匙递给卫峰,又强调道,“里面的物品不要动,一丝一毫都不准动。” “好的。”卫峰非常庆幸自己此刻还在办公室,但又暗自思忖,估计燕北的规划图又要改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