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都分两道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不同。你小师弟性子轴的很,脑子也不大能转得动,锋芒过盛,好胜心强,他这样的,实在不适合修逍遥道,若是提早知道后面还有你这样的苗子,为师怎么还会收了他?” 说罢,他又恨恨道:“就是该让师弟好生教训他一顿,长点教训,若是为师,先打得他一天下不来床,总要让他知道敛敛锋芒,我们逍遥道可不推崇这样一心强求什么的。” 崔辛夷:“……” 从师父这一堆解释和不着调的自言自语中,她也听懂了师父的意思。她看过的逍遥剑道的剑谱上也写着,逍遥道向来追求自在,重在从心,破执念,悟剑意,方能大道永成。 映山道君告诉孟雪川逍遥剑道与无情剑道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不想让他太执着于悟剑意,像他这样的人,不去刻意悟,反而更能悟出来点什么。 映山道君又笑眯眯对崔辛夷道:“为师可是很看好小辛夷的,你大师兄和二师姐都尚在领悟自己的剑意,你将将入门,不用急。” - 主峰隔壁灵秀峰的演武场上,少年少女们围成一堆,两个穿着同样内门道袍的人正在中间交锋。 几人中突然爆出一声喝彩,执剑的少女纵身一跳,刺出一剑,那衣袂翩飞的清隽男子竟然险些没有躲过去。 两人打过几轮,战局最终还是以白衣少女的落败结局了。 对战的二人自然是无情剑道的大师兄侯镜箔和刚入门的崔寒樱。 侯镜箔收回自己的剑鞘,边上立即有师姐过去将崔寒樱拉起来了。崔寒樱本向侯镜箔投去殷切的目光,希望自己的攻略目标能将她拉起来。 可这在门派里一向名声极好的光风霁月的君子竟然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明明有第一时间将她拉起来的机会,却装作视而不见。 崔寒樱只好顺着师姐的力道站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锦囊,咬唇想,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侯镜箔抱拳向崔寒樱道:“师妹,承让了。” 崔寒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柔声道:“早听闻师兄是我们这一辈里的第一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承让是师妹该说的。” 侯镜箔只淡淡一笑:“师妹谬赞了。” 边上拉起崔寒樱的师姐道:“师妹也不差啊,才来第一天,刚学了几个剑招,竟然就能上手那么快,方才你那一剑,可是大师兄都差点接不住呢。” 侯镜箔说:“师妹所言极是,小师妹确实天赋非凡。” 崔寒樱露出一个羞赧的神情,似是颇有些不好意思。 实则她比他们在场许多人都年长了一百多岁,早就练了一百来年的剑,她天赋说不上多好,但也绝对不差,比这些下界才练了十几年、甚至只有几年的弟子来说,她稍微抖出来点东西,就够他们连连惊叹的了。 不过这未来魔子的天赋确实不弱,她与他缠斗了许久,才从只用剑鞘、又刻意压了修为的他手里找到一个破绽,占过一次上风。 可他似乎并没有因此多看她一眼,倒是跟她预想的有些不同。 侯镜箔说完这句话,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道:“时候也不早了,师兄有些事要处理,就劳烦其他师弟师妹照顾一下小师弟和小师妹了。” 说罢,侯镜箔离开了演武场。 崔寒樱手里握着剑,望着侯镜箔远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这高岭之花,似乎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好攻略。 夜晚的灵秀峰,青云蔽月,崔寒樱坐在自己房中的梳妆台前,端望着铜镜中的那一张美人面。 她出身高贵,长着这样一张芙蓉面,又擅于给自己造势,积累名声。她初来下界的时候,父君便为她安排好了一个高贵的身份,她陪着崔夫人在下界各种宴会上周旋,小意温柔地讨好崔夫人,确实是如她所料想的那样,还未接近魔子,便得到了不少的名声。 她向来是不缺追求者的,往日她素来不计较这些,可倘若旁人不再关注她了,她又心生不平。 侯镜箔对她这样的态度,着实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崔寒樱抿唇,摘下了腰间的白色香囊,置于鼻尖轻嗅了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