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马上。此人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却在户部领了个员外郎的闲职。 贺霄时常流连青楼妓馆,出手大方,行事随性不拘,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 平日里这个点儿,贺霄应该在哪个红颜知己的温床软枕上做着美梦,但看样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看见骑着一匹黑骏马过来的谢长渊,贺霄精神一震,打马过来,眼睛里迸着奇异的兴奋。 “谢世子,你那未婚妻回来了,听说了吗?”贺霄戏谑地开口。 “没有。”谢长渊语调淡淡。 谢长渊知道西北大军回防,但并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未婚妻回京,他也不关心。 谢长渊身后的一匹较矮的枣红马上,坐着一位清秀的少年。这少年是男装的阿嫣,前日说想要学骑马,央着谢长渊让她跟去了西郊马场。 听见贺霄说起谢长渊的未婚妻,阿嫣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好像觉得属于自己的独宠要被抢走似的,一脸黯然。但自己明明只是把当谢长渊当作哥哥的,自己是怎么了。 阿嫣神思恍惚中,一不注意揪住了一撮马毛,马儿吃痛,嘶叫着前蹄上扬,叶清璃紧紧抱住马脖子,惊声叫起来。 “长渊哥哥!” 谢长渊听到异变,立马飞身跃过去,坐在叶清璃身后,半环抱着身前的少女,紧攥缰绳,很快制住了受惊的马匹。 贺霄这才发现了那位经常被谢长渊带出来阿嫣姑娘,自知失言,这醋坛子要是打翻了,这位回府怕是难哄。 贺霄玩笑道, “阿嫣小妹妹,这是学会骑马了?” 谢长渊冰冷的目光射过来, “妹妹?”。 贺霄了然, “呵呵,阿嫣姑娘……”啧,谢世子这霸道的占有欲。 谢长渊知道这位损友的德行,红颜知己遍布上京城,他不想阿嫣被占便宜,被归为贺霄那些红颜妹妹。 阿嫣惊魂甫定,感受着身后男子宽阔的温暖怀抱,红透了耳根。 刚才那惊险的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对长渊哥哥的依赖,她贪恋这温暖的怀抱,贪恋着他毫不迟疑的保护。她不愿意长渊哥哥的温柔会被分给别的女人,就算是那位未婚妻也不行。 自己应该是对长渊哥哥,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可他都有未婚妻了,怎么办。 谢长渊翻身下马,伸手扶着阿嫣慢慢下来,让她坐进跟着的马车里。 谢长渊想到了西北大营的谢照,讽刺地开口,“只是家中长辈口头上的玩笑话,算什么未婚妻。以后休要再提,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贺霄“……” 在他看来,这阿嫣姑娘不过姿色平平,何至于把谢世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秦烟虽说名声不好,但背靠右相府和镇国公府,冲着这家世,前去求亲的世家大族也会排着长队。秦烟这身份,若不是自小被定了亲,连皇家也会惦记。 谢世子就这么,要悔婚了? 阿嫣听见谢长渊这话,小鹿乱撞起来,原来长渊哥哥是不承认这个未婚妻的。回想这几年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长渊哥哥是为了她才这么说的?这样想着耳根子更红了。 城门外的小插曲,当事人不甚在意,却被沸沸扬扬地传出了另一个版本。 秦相的嫡长女秦烟生的丑陋不堪,未婚夫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对其极其不满意,不承认有这门婚事。有人在城门外看见永定侯府世子同一年轻男子共乘一骑,谢世子,似乎好男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