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几,太子的声音从书案后传来, “拿酒来。” “是,殿下。”宋执一怔,领命出去。 殿下这是……要借酒消愁? 宋执重新返回承华殿,手中举着一个檀木托盘,盘中承着一只天青釉描金酒壶,和同色酒盏,放到书案前。 “殿下,这是太禧白。” “满上。”封湛沉声吩咐。 宋执闻言,提起酒壶,斟满了酒盏。 此时宋执才注意他拿进来的酒器,这颜色,好像有些绿…… 宋执心中已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叫你不长眼,叫你不长眼,怎么不拿点颜色喜庆的酒器进来。 封湛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再满上。” 宋执继续斟酒。 一脸饮了几杯,封湛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宋执跟在太子之后,心中犯疑,看殿下的神色,也不像是借酒消愁啊。 直至跟着殿下走过苍台水榭,至梅林边缘,宋执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殿下是借酒行事? 封湛在梅林边缘止步,侧头问向宋执: “顾君彦可已离开?” 宋执回禀: “殿下,依暗卫所言,昭仁郡主回府后,顾公子一直立在郡主府外,不曾离开,现在是否仍在,属下不知,是否让暗卫再去探探?” 封湛敛眉, “不必。” “备马。” 见太子转身大步走向府门的方向,宋执不明所以,快步跟上。 封湛出太子府,单手扶鞍,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宋执亦上马跟随,一众太子府亲兵紧随其后。 ------ 封湛就着月色,纵马至昭仁郡主大门外不远处,见一人一马立在离府门几丈的距离之外。 封湛眸眼微眯,驰马疾奔至那人跟前才勒马急停。 封湛座下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封湛单手一拉,马儿转向侧边将铁蹄踏地。而后,封湛居高临下地看向仍立在原地的顾君彦。 顾君彦单手用力扯住缰绳,制住身旁受惊的马儿,但自太子纵马到他眼前,他的双脚都未挪动分毫。 两名容貌和气势皆不俗的男子冷眼对视。 片刻,宋执和太子府亲兵也赶到。 封湛掀启薄唇,冷声留下一句话: “你是找不着回城的路?” 而后封湛跃下马背,步履沉稳地大步朝着郡主府大门而去。 宋执下马跟上太子,径直进了郡主府大门。 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这位……拦还是不拦? 封湛刚入府门,问向旁边的郡主府护卫, “你们主子在何处?” 护卫面上一僵,看太子殿下这阵势,是来找麻烦的? ----- 昭仁郡主府,书房。 秦烟端坐书案之后,沈淮和纪南风立在书房中,分别准备向秦烟汇报今日的事务,沈莹倚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打着盹儿。 沈淮向秦烟道出了,他今日在永定侯府是一无所获。 “主子,今日在永定侯府,接待我的,是谢侯那位庶女谢箐。说是谢侯还卧病在床,似是被气的。” “永定侯府的人说,谢世子的侧室阿嫣,昨日便离开侯府,到今日都不见人影。离开时,好像还带了一些画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