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丰,可是有着大夏民间第一钱庄的称号,他们的船队竟有此妙法。” “余庆丰财力雄厚,自然也是人才济济,况且民间船队,较之运输皇粮的漕船,更为灵活,自然更便于方法的调整。” “此法虽妙,但实行起来,还需时日,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判断。” …… ------ 太子府议事,向来都是任幕僚臣属们畅所欲言,各抒胸臆,太子并不会因避讳而限制下属的谏言,因而底下幕僚的议论,太子封湛都听得一清二楚。 封湛看向下首的秦烟,余庆丰? “昭仁郡主,有何看法?”封湛的开口,打断了秦烟喝茶的动作。 厅中诸人听见太子发话,也都齐刷刷地看向被太子殿下点名的昭仁郡主。 众太子府幕僚对议事时太子殿下会屡屡征求昭仁郡主的意见已经见惯不怪。昭仁郡主虽不会主动参与讨论,但偶尔提出的看法,其切入点时常同他们大不相同,让他们眼前一亮。 故他们也早已摒弃了男子对女子根深蒂固的偏见,且昭仁郡主还曾是固城城主,她的意见建议也更容易令在场的诸位信服。 秦烟缓缓搁下茶盏,朝着太子淡声道: “殿下,这个问题,可让纪先生来回答。” 封湛剑眉微拧,而后颔首。 不多时,纪南风进来,朝着上首的太子行礼后,便径直走到秦烟所坐大椅的侧后方。 “纪先生,你来同诸位讲讲余庆丰是如何分段运粮的。”秦烟侧头吩咐纪南风。 “是,主子。”纪南风点头,而后不疾不徐地开口: “余庆丰的粮号所购之粮,从江南运到大夏各州府,若走水路,会采用分段运输的方法。” “其法是根据各河道水力的不同,使用不同类型的船只,并在各个河口兴建粮仓储粮。” “如在汴水航行的船只,船体肥短,平底浅舱,装载量大,每船能载一千石之多,而且装卸又方便,适合在江面开阔、水流稳定的河道里航行。” “而在水流湍急、礁多滩险的河道里航行,又是另外一种船型,叫做上门填阙船。这种船载重在一千石左右,而且以坚牢著。” “每段不同的河道,用最适合此段河道的船只运粮,并配置最熟悉此河道的船工。并且仅将粮食运抵下一河道的入口处,卸货,装入粮仓,便返程。”【2】 “如此一来,不论哪一段河道因干旱或是水患造成行船困难,都可以最快的速度转陆路,运往下一段通畅的河口,降低运粮风险,提升运粮效率。” ------ 众人闻言频频点头,而方才首先提出此法的钟临却有了些疑惑,钟临起身,向纪南风作揖道: “不知纪先生为何能如此详细地了解到余庆丰的信息的,鄙人也是仗着太子府幕僚的身份,多方周转打听,才能得知余庆丰的一点皮毛。纪先生可否为鄙人解惑,也便于我们判断纪先生消息的真伪。” 钟临此言,并无质问纪南风的意思,只是太子府幕僚办事,秉持着太子殿下定下的依据需严谨的规矩,向来提出意见都得有理有据,不能天马行空,故钟临就多说了几句。 而钟临又突然想到什么,诧异地开口: “纪先生,同余庆丰的纪老板同姓纪,可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