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眼中一酸,又滚下几串泪珠子来。 “都怪我这副身子太弱,没能亲自去盯着四叔,当初怀洺儿的时候……” “好了。”秦文正不耐地打断了宋眉哭哭啼啼,又顾左右而言他的言语。 此刻秦文正心中很是烦躁,但也尤为的清醒,待宋眉差不多止了抽咽声,秦文正冷声开口: “我不管你对这些事,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无任何意义。” 宋眉惊讶文正竟然对她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如今竟抬出洺儿也不管用了吗? “相爷……” 秦文正此刻没精力顾忌宋眉的心情,继续开口道: “记住,不管今后谁问起你,你只能一口咬定对四叔购粮的事不知情,万不能因此事让相府受到牵连,明白吗?” 宋眉面上一僵,文正这是,不信她? 秦文正也没等宋眉答话,接着说道: “现在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你矢口否认曾给了四叔能抵押铺子庄子的权利,那么四叔就算作同时欺诈了你和余庆丰,四叔多出两条罪状,而你被摘出来。” “但四叔这些年毕竟是在外为相府做事,那些铺子还是会被查封,至于最终回不回得来,还未可知。” “其二,你承认曾委托了四叔可以有权抵押铺子庄子,但只能用于生意周转,你不知四叔私自抵押,卷钱跑路,至于四叔用那笔钱做什么,你毫不知情。” “而从余庆丰借出的钱,我们不还,就让余庆丰将铺子庄子收走。” “这么做,几乎斩断了四叔同相府之间的联系,也可最好地保全相府。但那些被余庆丰拿走的铺子庄子,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是秦文正方才离开大理寺前,大理寺卿彭渡单独将他拉到一旁说的的话,也是从彭渡的角度,姑且能为秦文正出的主意。 秦文正心中几乎已决定采用法二,壮士断腕,钱财而已,至少能把官位保住,还得尽快处理,让政敌抓住这个把柄,还不知会被怎样做文章。 宋眉从来不知这事会这么严重,原本是打算大赚一笔,如今这么一来,四叔回不来了,铺子庄子也可能回不来了,真真是人财两空。 ------ 宋眉垂头不语,文正心中应该已有了决定,而不是真让她做选择,但她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抬头,急急出声: “相爷,念念的婚期将至,之前递给贺府的念念的嫁妆单上,有二十来个铺子,可得要拿回来啊。” 秦文正一听秦念的名字就火冒三丈,这些日子他没听见旁人议论,秦念婚前失贞就算了,现贺霄也算即将成为秦念的夫君,原本这事待二人成婚就能被掩过去,但秦念非要跟着宋眉去一趟扬州,当街流产,被闹得人尽皆知。 秦文正小心谨慎了半生,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运气都被他用尽了。 “你还给我提你那好女儿,你平日里怎么教的她,把相府的脸面都丢尽了!”秦文正面色铁青,尽量压着怒意。 宋眉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啜泣, “相爷,念念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您不能不管她,我们相府头一回嫁女儿,也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相爷……” 秦文正想到他的两个女儿,一个秦念败坏家门,一个秦烟心狠手辣,都算计到她老子头上了,秦文正越想越气,抓起旁边已凉透了的茶水猛灌下肚,却因喝地太急,被茶水呛到咳地面目通红。 而平日里对秦文正体贴入微的宋眉却没起身关心下自家老爷,她此刻心里只想着她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