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就在外面响起:“陛下!陛下!还请您稍待,殿下他正在换衣,请给他留下点时间!” “费利佩!”一洪大的嗓门在外面高喊:“我的好儿子,为什么这几场的舞会中都不见你的身影,你可知有多少的贵族小姐们都在殷殷期盼你的到来?” “快!”费利佩动如脱兔,他的眼眸瞬间锐利得像剑,他指挥着珍妮,迅速将书房密室外的幕帘放下,然后,将身上还带有脏污的皮甲褪下,换上一身华丽得贴满了金片的长袖礼服,他抹了一把脸,换上了一副轻浮的表情。 他几步就踏出了门口,右手在背后轻摆,珍妮有些紧张地将房间的门虚虚掩上,做出一副不在意屋内情况的样子。 普罗斯佩罗王是一个身形雄阔,睿智而精明的人,他或许对待平民冷酷而漠视,但这不能否认他拥有广大的远见。在疫病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为自己划分出这样一块孤独却安全的保留地,比起那些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愚蠢之民来说,他简直不要更智慧了! 他穿着一身金红色的大垫肩衣装,这使得他看起来十分强壮坚实,下身是蓬起的短裤和白色紧身裤,是这段时期贵族们最流行的款式,脚上是尖尖的翘头鞋,上面镶着炫彩的宝石,相当夺人眼球。他将右手放在身边臣子的双手上,对方低头弯腰,简直恨不能对待这只手犹如对待自己的心脏。 “父王啊,”费利佩王子微笑着迎了过来:“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爱米莉夫人居然舍得让您离开她,这真是一件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事!” 普罗斯佩罗王观察了他一会:“昨日的舞会在刚刚才结束,爱米莉她太累了,我让她去休息一会,倒是你,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我想想,嗯,是四天、还是五天?六天?” 他嘀咕着,声音渐小,似乎对这城堡中的时间失去了感官。 费利佩心下冷然,为了找到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药剂材料,他在外面冒险奔忙了一个星期,再加上在这里站立的三天,足足有十天他没有出现在普罗斯佩罗王的面前……这位王估计是早就已经将他忘在脑后,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忽然记起了他。 只是,他记起得太不是时候了。 费利佩道:“其实我也有参加一些舞会,只是您也知道,我对于那些热闹不怎么适应,所以通常都是提前离场的。” “哈哈,”普罗斯佩罗王大笑起来:“你就和你的母亲一样,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幸好她喜欢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习惯没有流传到你身上,否则大臣们肯定会向我抗议的。” 费利佩依然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已经带上了冷意。 “可是,不参加舞会你又能去做什么呢?”普罗斯佩罗王眯起了眼,他看向了费利佩王子身后的门。 一边的皮埃尔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门后的珍妮也攒紧了手。 费利佩没有慌张,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不会让普罗斯佩罗王走进那间屋子,他反问道:“父王认为我在这出不去的城堡里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一些无聊的自娱自乐罢了。” “这很难说,”普罗斯佩罗王摸着自己下巴道:“你就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拥有自己的小秘密。” 他似乎要往前走去,根本就没想过会受到什么阻碍。 珍妮一颗心就快要跳出来,皮埃尔的右手悄悄地伸向腰间,费利佩忽而往那边踏出一步,他目光有些闪烁:“父王,有些事情总归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有什么事情还不想让我知道?”普罗斯佩罗王颇为生气。 费利佩吞吞吐吐道:“就像是爱米莉夫人,您之前不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普罗斯佩罗王先是犹疑,后是震惊:“你有了心上人?” 费利佩这次是真的有些羞赧了,他撇过头,但很快,又转过来,直视着普罗斯佩罗王道:“她还没有做好准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