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谢裕安,神态自若:“巧了,我不认识什么赵汀白,我只认识沈安合,郡主来寻人恐怕是寻错了。” 谢裕安咬牙:“他只是忘了,他若是想起来定会跟我回去的!” “那也得等他想起来之后再说。”她伸手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随后站起身来,看着谢裕安:“郡主想要在这里住便老老实实住着,若是你再逼他……” 她顿了顿,继续道:“永安候的妹妹出现在北魏境内,若是传出去,你觉得你还能走出下陵城吗?” 听着商苑明晃晃的威胁,谢裕安脸色一白,右手攥成拳,却又无可奈何。 “你……” “谢将军现如今还在死牢中,郡主还是乖顺些。”该警告的也警告了,她说完这句话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徒留下谢裕安一人青白着脸色。 刚一走出屋子,便听见孟杲卿院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她朝着那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 初儿皱眉:“小姐,我们要去五殿下院子里吗?” 她轻轻摇头:“回去睡觉。” 这满院子的人皆有心事,她只能管自己能管的。 这厢,孟杲卿屋内的窗户大开着,夜风拍打窗棂,就算是屋内放了火炉,那点温热也早就被夜里的寒给吞噬干净了。 然而即便如此,孟杲卿的额头上还是布满了汗珠。 只不过不是热出来的,是冷出来的。 他努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琴弦之上,但想起自己离开盛安之前,收到的那一个消息,便觉得心烦意乱。 眉头紧紧皱起,手下的琴音也早就错了谱调。 二皇子恐与商家之女有来往。 越弹越错,他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指尖传来刺痛,琴弦将手指划破了,他这才停下。 原本混沌的眸子也逐渐沉了下去,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鲜血从伤口中涌出,疼痛传来,他逐渐冷静下来,口中喃喃。 “原来琴弦也可以伤人。” 望着窗外的夜色,眸底浮现一丝痛苦,就算是离开盛安,他还是觉得喘不上气,窒息得厉害。 这厢,沈安合站在门外,借着月色盯着手上的小瓷瓶,眼中有犹豫有挣扎。 若是他今晚服下鹤翎,那明日江月令便可和孟杲卿离开。 可是。 他瞧着商苑眼中的欣喜不像是在作假。 —— 翌日,商温一大早便将萧玦给喊了起来,萧玦一边打着哈气一边看着商温收拾东西,随口问道。 “这么早喊我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我与姐姐商量好,今日要去山上的庄子上住上几日,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闻言,萧玦顿时就来了精神。 “出去玩?带我一个!”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商温让萧玦先坐在马车中,就要去迎商苑,可转头便瞧见商苑和孟杲卿并肩走过来。 他皱了皱眉,虽然心中不喜,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 “姐,殿下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商苑还没开口,不过已经是默认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嗦声,他转过身便瞧着江月令也走了过来。 “江公子也要去?” 江月令含笑点头:“我去远宁山上采药。” 江月令与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三人游随着人越来越多,逐渐变了味道。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沈安合这才出现。 “走吧。”沈安合没有和他们一样坐马车,自己骑马朝着远宁山上去,谢裕安跟在身后也一起骑马。 商苑坐一辆马车,孟杲卿一辆。 他和萧玦坐一辆马车,一同朝着远宁山上去。 瞧着谢裕安黏沈安合黏得紧,商温的眉头也越皱越紧,萧玦见此说道:“你瞎操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倒是不操心沈安合,他操心的是商苑。 自从谢裕安出现之后,商苑依旧和孟杲卿聊天说话,瞧着和往常没什么一样。 萧玦透过车窗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我看,你姐姐和沈大哥没那个意思,你这就是乱扯红线,他两这不和五殿下谢小姑娘挺登对的吗?” 他想反驳萧玦的话,又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