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反应。 想要将那人翻过来看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于是抬头看向江月令:“江大夫,你看看他还有气吗?” 江月令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伤势。 而谢裕安说完这句话便要离开,见此,商温连忙喊住了谢裕安:“谢姑娘,沈大哥呢?” “他没事。” 商温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谢裕安丢下这句话便抬步离开了。 他刚张开的嘴,只好又闭上。 说着没事,却不见沈安合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转头看向躺在软塌上昏迷不醒的商苑,身上还裹着沈安合的外袍,衣衫上还染上了沈安合的鲜血。 见此,他轻叹一口气。 安神药下的极重,等商苑醒来恐怕也是第二日了。看着商苑被安置好,孟汝杳便离开去了孟杲卿的房间。 一直等到天色蒙蒙亮,孟杲卿才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她站在门外,孟杲卿有些意外,旋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出来的?” 她并未回答,抬头看着孟杲卿,眉头紧皱:“哥哥昨晚去哪了?” “去暖阁弹琴了。”孟杲卿低头避开孟汝杳的视线,随后从袖中将钥匙拿出来,打算将门上的锁给打开。 孟杲卿有意隐瞒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来,转头看着孟杲卿的背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昨晚苑姐姐险些遇害,哥哥知道吗?” 闻言,孟杲卿的动作一顿,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与此同时,锁头打开,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孟汝杳紧随其后。 瞧着孟杲卿一言不发的样子,她秀眉紧蹙,有些急促地问道。 “哥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孟杲卿坐在桌案前,拿出干净的布帛,轻轻擦拭昨晚的琴,淡淡道:“我只是给她弹琴,我没想杀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险些因你而死1。” 她有些着急,坐到孟杲卿的对面,抓住孟杲卿擦拭琴弦的手,微微用力,加重语气道:“哥哥若你真心喜欢苑姐姐,便真心待她,莫要日后后悔,若不喜欢,便不要招惹。” 闻言,孟杲卿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带上丝丝讥讽:“不过是一个铜臭之女,怎么会是我要找的人。” 孟汝杳抿了抿唇角,有些气急:“哥哥!你这般说便是觉得苑姐姐除了出身,样样都比过你了。” “现如今人人皆身陷囹圄,出身又如何!” 是啊,出身又如何? 孟杲卿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落寞,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如何? 孟汝杳情绪激动,还想要劝孟杲卿几句,但突然病发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死死攥着脖颈处的衣服,却始终喘不上气,脸色很快便憋得发紫。 见此,孟杲卿顿时慌了神:“杳杳!” 他连忙站起来,将孟汝杳打横抱起来朝着江月令的屋子跑过去。 她一边努力平复心情,调整呼吸,一边死死攥着孟杲卿的衣服,颤声道:“哥…你答应我,永远,永远别利用苑姐姐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孟杲卿此刻完全慌了神,不管孟汝杳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满心焦急地将人送到江月令的房间。 与此同时,商温刚将江月令送回来,瞧着孟杲卿急匆匆地抱着孟汝杳跑了过来,看清楚怀中人的脸色之后,他顿时也慌了。 “渺渺她怎么了?” 然而,孟杲卿并未理会他,绕过他朝着屋内跑去。他转头循着背影看过去,正巧孟汝杳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担忧着急,一个歉意内疚。 看着江月令的手从孟汝杳的脉搏上撤了下来,孟杲卿连忙问道:“杳杳她怎么样?” “六公主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无法根治,只能慢慢调养,我已给她服下药,待会就好了。”江月令站起身来,叮嘱道:“六公主情绪不能激动,更不能惊到她。” 孟杲卿轻轻点头,江月令叮嘱的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日…… 看着孟汝杳并未大碍,商温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门口处离开。 等到孟汝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一片翩然离开的衣角,她抿了抿唇角,抬头看着孟杲卿。 “哥哥既然答应我了,那便不能食言。” 孟杲卿眸子暗了暗,旋即点头。 —— 等到商苑醒来之后,天色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睛,从未睡得这么踏实,一晚上的刀光剑影,她的脸色倒是比昨日要好。 初儿从门外走进来,此刻还后怕着。 “小姐,你不知道昨日有多危险!要不是沈大人及时赶到,小姐就危险了!” 闻言,她微微皱眉,对于昨晚的事情她一无所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