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一下。 対着初儿吩咐道。 “给我梳妆。” 平日里商苑若是不出门的话,基本上是不梳妆的,于是此刻商苑一开口,初儿便知道商苑这是要出门去了,张了张嘴巴,有些意外。 视线落到商苑的胳膊上。 “小姐要出门去哪?看大夫吗?” 若是看大夫的话,她将大夫带到府上就好,根本不需要商苑出门。 却见商苑缓缓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去报官。” “报官?” 初儿有些惊讶,声音都略微拔高了一些。 但是商苑没有开口要替她解惑的意思,便听见一旁的孟青开口:“昨晚府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府衙报官的。” 初儿揉了揉头,有些不明白孟青和商苑的意思,小声嘟囔着。 “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之前小姐也没有想过报官啊。” 孟青笑而不语,伸手搀扶着商苑往屋内走去,打算自己给商苑挽发髻。 —— 那从商家逃走的黑衣人,一路逃进了南诏皇宫中,跪倒在秦淮的面前。 “奴才办事不利,请掌印责罚。” 就算是不开口,看着那人面如菜色的模样,人没带回来,秦淮便知道此事办砸了。 此事,秦淮刚刚洗完手,正拿过一旁的帕子细细地擦干净手指缝隙间的水珠,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声,随后不急不忙地说道。 “去东厂领罚。” “是。” 去东厂领罚和领死没什么区别,但那人没有求饶也没有半点犹豫,如来时一般快速从秦淮眼前消失了。 因为他知道,此刻继续留在秦淮面前,会生不如死。 将那擦手的帕子丢在一旁的桌案上,秦淮看着那上面点点洇开的水渍,眼底极冷,嘴角却微微勾起,看起来极为怪异。 “啧,倒是有点本事,也没辱了静安王的门楣。” —— 沈安合从商家走得急,好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只是将衣服紧要的书信什么的带到了府衙,此刻白林抱着刚从马车上搬下来的行李,正要往屋里走,但一抬头便看见了从府外提裙走来的商苑。 短暂愣神之后,打了一个招呼。 “表小姐,您怎么跟来了?” 初儿从商苑身后探过脑袋来,対着白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白林,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不见吗,那马车轱辘才刚刚停下,商苑就追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白林手上抱着的行李,少的可怜,随后询问。 “他呢?” 白林自然知道商苑问的是谁,朝着屋内努了努嘴,说道:“大人在屋里呢。” 闻言,商苑抬步朝着屋内走去,初儿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却被白林扯住了手腕。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初儿转过头来看着白林,微微皱眉。 “你拽我干嘛?” 白林将手中行李往前面递了递,笑眯眯道。 “有点沉,你帮我一起拿着。” 那行李不过就是几件衣服,哪里沉了? 初儿瘪了瘪嘴,不过还是从白林手中拎过行李的系带,和白林一人抓着一边,朝着屋内走去。 却见白林站在原地没动弹,她拧眉不满道。 “都帮你拎着了,怎么还不走?” 白林指了指一旁的偏房说。 “这是我的行李,公子的行李早就自己拿过去了。” —— 她抬步踏上最后一个台阶,迈步走进屋内,这府衙虽然是她让人修缮的,但她自己还从未来过一次。 这后院中的房子,自建成之后便没有住过人,此刻从墙壁中渗出冷清感来。 屋内的除了一张桌案和拔步床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沈安合站在桌案前,愣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等到商苑走近了,这才发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