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先去吧,咱家一会就跟上来。” 谢太后收回了视线,嘴唇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至于说了什么,那就知道清风雨丝知道了。 · “掌印。” 他站在高高的祭台之上,低头看着秦淮,明明他在低头看着秦淮,而秦淮也在仰头看着他,但是两人不分上下,臣子眼中的敬畏尊崇秦淮眼中都没有。 有的是看一个顽皮孩子的纵容和轻视。 “陛下有什么吩咐?” 他低头垂目盯着秦淮,刚刚祭台下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但若是母后帮他,秦淮服用下剧毒,现如今就应该毒发身亡了,但是秦淮依旧好端端地站着。 谢太后没有帮他,亦没有帮秦淮。 好在他也没有将全部压在母后的身上。 他抿着唇角,沉声道:“掌印可知道这半月以来南诏为何会阴雨不断?” 秦淮站在下面没有说话,或许是嫌喊话太费劲了,或许是摇头了但是褚泱并未看见,祭台下的秦淮看起来没有半点反应。 他也不介意,继续道:“是因为我们南诏国有人作恶多端,引了天怒。” “掌印可知那恶人是谁?” 他没有回答,眯起眼睛看着祭台上的褚泱,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这才看清楚祭台上褚泱的表情,站在祭台之上说着那些神仙鬼怪的话。 此刻褚泱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陛下,倒是行走江湖专门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作恶多端?有谁会比褚氏做的恶多? 秦淮站在原地没有吭声,褚泱便继续道:“此次朕派去各地城池负责赈灾的官员,便得了那恶人的指使,克扣赈灾粮克扣赈灾款,欲害百姓。” 褚泱话刚刚落下,便有人将冯为民压了上来。 不过就是半月未见,冯为民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身上穿着破败的囚服,囚服下露出一道道未愈合的伤痕。 这几日的酷刑将冯为民给折磨透了,此刻被人带到祭台下,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犹如在秋风中瑟抖的落叶一般,看起来惶恐极了。 “罪臣…冯为民见过见过陛下。” 褚泱掌权以来,只顾着剔除朝堂上的酒囊饭袋,却不知道褚氏的朝堂腐败是刻在大官小吏的心里,那些朝堂上的文臣,秦淮瞧不起,也不屑与那些人为伍。 因为那些人再坏,也是站在朝堂上的,整日面对的是南诏的君王。 哪里比得上这些诚惶诚恐巴结自己的小吏,整日面对的是南诏的无辜百姓,让无辜百姓怒骂褚氏皇族,可比让朝上重臣顶撞褚泱有意思多了。 冯为民是嘉平县县令,负责给周围遇难的城池分发赈灾粮草。 让冯为民贪污克扣赈灾粮是秦淮的意思,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冯为民本来的心中所想呢? 孟汝杳在提醒过褚泱之后,他便让人立马去彻查了冯为民,在知道冯为民和秦淮有来往之后,褚泱并未急着抓着秦淮的错处发作,而是让人暗中盯着冯为民。 将冯为民贪赃枉法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记下来,为的便是今日公之于众,百姓重臣都在,他利用百姓心中对天神的畏惧,和对这阴雨的怨恨。 此刻将这些事情都引到了秦淮的身上,为众人的担惊害怕恐惧不安找到了一个发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