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不经意触碰上腰间皮肤,楚烜腰腹霎时紧绷。 薛妙没有发觉,她脱了楚烜的寝衣,搭在一旁的矮几上,目光僵硬地落在他的裤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跳了跳,一咬牙,伸手探上系带。 手指挑动,系带逐步解开,薛妙猛地闭上眼睛,后退半步,然而她忘了身后就是炭盆,炭火烧得正旺,发出猩红的光。 脚踝抵上炭盆,薛妙身形踉跄险些向后坐倒,楚烜叹了口气,伸臂将人揽了回来。 许是薛妙扑过来的力度太大,又或是楚烜故意为之,薛妙扑过来的同时,楚烜连连后退,手搭在薛妙后腰上,揽着怀里的人一齐倒进了床榻。 楚烜又是一阵压抑的低咳,薛妙慌忙睁眼撑起上半身去看他,可她这一撑,手就抵在了楚烜赤.裸的胸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楚烜咳嗽时胸口的震动起伏…… 手下肌肤微凉光滑,薛妙手快于脑,无意识地摸了一把。 “……” 待反应过来,她一脸麻木,面无表情地去看楚烜。 楚烜抬手盖在她的手上,并不阻止,只问道:“王妃欲以身相许?” 薛妙满脑子都是手下光滑泛着凉意的肌肤,短短一句话愣在在脑中反复颠倒了几次才理解其意,她摇头又点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殿外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 薛妙猛地跳起,推了推楚烜,拉过锦被将他盖上,拽过矮几上的外衫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 楚烜坐起身,穿上条干净的寝裤,沉默着看着薛妙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将方时安请了进来。 方时安是充作楚烜的侍卫跟着来的,此刻身上还穿着侍卫的衣服。他还没到跟前,远远见了赤.裸着上身靠坐在床头的楚烜,和一旁看天看地目光飘忽欲盖弥彰的薛妙,“啧”了一声,口中蹦出四个字,“白日宣淫。” 薛妙冷不丁被口水呛到,扶着椅子扶手咳了好半晌才给了方时安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楚烜道了句:“承你的光,未果。” 方时安冷嗤一声,径直拉过楚烜的小臂,指尖搭上手腕。 薛妙…… 薛妙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冲击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她呆坐着回想今晨起发生的一系列事,一会儿神情激昂目露“凶光”,一会儿扼腕痛惜连连摇头,末了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楚烜方才那句“未果”,心中立时浮现一行硕大闪着金光的字—— 这实在是,太超过了! 方时安诊了脉,一句话没说就要走,薛妙回过神连忙拉住他,问:“您还没说楚烜怎么样,可有大碍?” 方时安将衣袖从她手中抽离,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无事。” 薛妙愣了一息,“可他吐血了!” 方时安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嘴上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说了没事……”他话说到一半对上楚烜的眼神,顿了一顿,电光火石间两人飞快达成了一笔交易,方时安到嘴的话倏然一变,“死——是暂时死不了,剩下的……” 他深谙何谓“无声胜有声”,一句话只说一半,其余的留给薛妙自己想。 薛妙闻言沉默了几息,猛地起身走到床前,蹲身握着楚烜的手,神情严肃道:“常旭说的没错,方大夫果然是半吊子江湖郎中,医术恐怕还比不上给人算命的本事,要不,我们考虑考虑,换个大夫?” 楚烜清咳一声,正要为方时安正名,后者已然跳了起来。 “说谁半吊子江湖郎中?”方时安对着薛妙吹胡子瞪眼,“我说治不了他了吗!” 薛妙满脸写着无辜,“这话是常旭说的,再有,您刚才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听天由命?” 方时安鼻子里重重喷出一口气,在招牌和与楚烜的交易之间果断选择了招牌,他朝楚烜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问我不如问他,是他让我这么说。”他上下扫了薛妙一眼,话里不无嫌弃,“你平时撩.拨他的时候挺机灵,怎么这个时候就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