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这一点,薛妙自然不敢多喝,借口身子不适只捧场般浅酌了两杯。 薛妙是克制住了,酒量照理来说并不算浅的萧云婧却喝多了,非要拉着薛妙和她同坐一辆马车,薛妙推辞,她便从善如流地—— 上了薛妙的马车。 薛妙一阵头疼,只得先绕道去一趟平阳侯府,把人送回去。 谁知到了平阳侯府,萧云婧又有了新的主意,拉着薛妙的手不放,醉醺醺地口齿不清道:“你、你跟我来,我近日……,拿给你。” 薛妙实则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依稀分辨出她似是有东西要给自己,只好随着她下了马车往府里去。 走到一半,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平阳侯世子宋祁。 他应是接到看门的仆从递去的消息说萧云婧回来了,匆匆来接,见到一旁的薛妙愣了下方才温和有礼地稍一点头,“有劳秦王妃。” 说着便要从薛妙手里接过萧云婧,“怎么喝了这么多?” 萧云婧却不肯叫他碰,跌跌撞撞地闪身避开他,径直拉着薛妙往前走。 被迫掺和进这似是才吵过架的夫妻俩之间,薛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当场挖个地道直通秦`王府。 她回头朝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的宋祁讪讪一笑,扶额跟着萧云婧一路到了后院。 也不知宋祁做了何事惹得萧云婧如此不快,先是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更是一进卧房便反手关上房门,将紧随其后的宋祁拍在了门板上。 宋祁倒是如传闻中一般的好脾气,当着满院的仆从和薛妙这个外人如此被下了脸面,也不见半分羞恼,更未曾甩袖走人,而是温声拜托薛妙,“阿馥喝醉了,还请秦王妃照看一二,若有事大喊一声便是,我就在门外。” 听出他话里的无奈,薛妙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看着一旁在箱笼里翻找东西的萧云婧,低声问:“他怎么招惹你啦?你若实在不高兴,不如干脆打他一顿?要是舍不得,套个麻袋,我替你动手。” 听完她的话,萧云婧过了一两息才反应过来一般,动作一顿,倏而几滴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他骗我。” 她的话轻不可闻,薛妙愣了一愣还未想好该怎么反应,又听萧云婧道:“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 萧云婧没说完,薛妙也没有去探究的好奇,她向来最怕女儿家的泪珠子,尤其是长得美的女儿家的泪珠子,遑论萧云婧还是她来宝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薛妙一时手足无措,思来想去正想抱住萧云婧,却见萧云婧猛地一抹眼泪,红着眼睛道:“惠阳长公主的过法就不错,不如你跟我一起和离,到时我俩一起养十个八个男宠。” 竟严重到要和离? 这会儿薛妙哪好意思说她和楚烜夫妻和睦,日子过得好得很,就不陪她和离了。 她被萧云婧的眼泪砸得心慌意乱,脑中一片懵然,只好事急从权,胡乱应付着点点头,“好,养他十个八个男宠,不好看的不要,没才情本事的不要。” 听到她这样说,萧云婧才算勉强满意,“唰”地自箱笼里抽出厚厚一沓纸张拍到薛妙怀里,浑似那阔公子洒银票,好大的手笔,“回去好好看!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不改。” 这事办完,她似是心愿了了,把薛妙推出门外,赶客了。 “你走罢!” 这府里有丫鬟仆从,还有宋祁,既然萧云婧都说让她走了,薛妙也不好厚着脸皮强留,犹豫着跟宋祁道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平阳侯府。 待上了马车,她才有心思去看萧云婧塞给她那厚厚一沓纸。 这一看薛妙就呆住了。 这竟是清竹居士的手稿! 薛妙埋头飞速将这一捧手稿翻来覆去看数遍,直到马车停在秦`王府前,她才神情恍惚地捧着手稿哆哆嗦嗦地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