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惊人的杀意,在室内卷起寒风,狠戾砍下,毫不留情。 沈纵瞳孔一缩,浑身发寒,愣愣的看着那个可怕的剑尖。 闻寒黑眸如鹰隼。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沈纵后知后觉的想道,却无法避开攻势,他的脚像是生根一般,半步也挪不动。 直到两根苍白的手指夹住了巨剑的剑尖,发出金戈碰撞的交击声。 剑风吹过沈纵额前的碎发,刺痛了他的眼睛。 师兄!闻寒感觉到自己的剑被大力挡住了,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就连凌霄剑的攻势都被师兄截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沉渊抬眸,眼眸清又冷,一如往昔。 闻寒呼吸一滞,将巨剑收了回来,插入剑鞘,一直挺直的背似乎弯了一瞬,声音哑然:师兄,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心魔? 我会处理好我的事情。谢沉渊也顺势放下手。 室内一片寂静。 闻寒想起那天师尊的命令,紧了紧手中剑。 此次出来,不仅是为了游历世间,还有最关键的一事,帮助祛除师兄心魔,但是师兄却说不需要,想到此,闻寒心中一片难受,转身就走。 门被风带上,房间只余一人。 吓着了?谢沉渊看向心魔,发现白雾滚滚,翻腾不休,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形若隐若现,看不清脸,身高比他矮了一头。 沈纵很想说不怕,但他说不出口,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突然遇到如此浓烈的杀意,不腿软已经是好的了。 莫怕,有我在。谢沉渊伸手摸了摸心魔的头,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今天就不出去了,我弹琴给你听。沈纵红着眼,明明刚才还没那么委屈的,心里越发生气闻寒,不由气狠狠的昂起头:为什么不出去,我偏要出去,而且只能我们两人出去玩。 闻寒不是讨厌谢沉渊出去吗?他偏要带着谢沉渊在外面玩一整天。 谢沉渊是他抽到的金卡,闻寒他算什么。 谢沉渊听见青年赌气的话,忽然想起了他的年纪,才二十出头,在长生大陆凡人眼中应该是做父亲的年纪,但在他的那个世界,成年才几年,宛如刚出洞穴的小兽,性格也相似,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 沈纵说完就等着谢沉渊的答案,见他不说话,心像坠了块铁,又沉又甸,让他更加难受,下一瞬,想也不想的下线了。 我谢沉渊刚想开口答应,就察觉到心魔蓦地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抿了抿薄唇。 过了好久,他拿起上邪剑,戴好银色面具,缓步出了门,没有通知任何人。 虽然有点奇怪,但在谢沉渊心中,他的确把阿纵当做小一辈的朋友,比师弟们还小一辈的那种。 青石镇是一个小镇,正是夏季日头上的时候,酷热已经袭了上来,小贩们用薄薄的杂草随意的在上面木板上一盖,一个简陋的凉棚就搭了起来,底下就卖着一些农家瓜果,脂粉簪子和一种叫白玉粉的小吃。 白玉粉最受青石镇上的人喜欢,其中以郑大家的做的最好,他家的凉棚外面还放了几张桌子和凳子就等着黄昏的时候,那些干完农活的人休息一会,顺便给自家婆娘和娃娃带一份白玉粉。 他家的白玉粉磨的最细,上面还洒了特制的甜花膏,白白的粉上点缀着红色甜花膏,带着花香,漂亮又好吃。 已经卖了一波白玉粉的郑大利索的把洗干净的三元藤根放进石磨的洞口处,打算榨汁,等着黄昏那波客人的到来,这种三元藤就是制作白玉粉的重要材料,榨汁,用细细的纱布过滤,再在干净的大锅中沉淀,成型之后就呈现了乳白色的状态,宛如凝固的白玉,碰一下晃悠悠的,用铲刀切一块,浇上红红的甜花膏,滑嫩香甜又解暑,是青石镇的特产。 日头高上,青石路被太阳晒的滚烫,路人少了许多,蝉声更添了几分烦躁。 郑大擦了擦手,准备喝碗凉水再干事,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沁凉的寒意从铺子前面传来,顿时酷暑消减了许多,他忍不住抬头,看见了穿着一袭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他的铺子前不远不近的站着,显得有点古怪,但是出于来者都是客的心理,郑大扬起了笑容:这位客官,可是来买白玉粉的? 谢沉渊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已经空掉的台面:今天的白玉粉已经卖完了吗? 他出门的时候和客栈里的小二打听了一下青石镇有什么好吃的,小二就告诉他郑大家的白玉粉是一绝,于是谢沉渊就过来了。 这句一出,郑大就已经知道这位男子是个外来的,青石镇谁不知道他郑大黄昏还有一波卖。 上午的已经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