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她的出身过于高贵吓到了他,又或许是因为她分明有婚约还与男子不清不楚,让他这种正人君子感到不耻。 说起来,她甚至从不知道郁池的任何事,除了他的一个姓名。 原来从一开始,他也从未对自己付出半点真心,不过是……逗她好玩罢了。 不等父亲派来的侍卫找到她,她就先自己回了家中,与父亲说,会安心待嫁。 总之世间男子多薄情,嫁谁都一样,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罢了,就当报答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 外面是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与炮竹声。水华木纳的坐在轿子里,等待京都所有女子都爱慕的,所有男子都向往的尉迟家大公子尉迟渊,她的夫婿,将她接下轿子。 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帘子外,水华听着感觉一点都不真切。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轿帘,凑到她眼前说:“夫人请下轿。” 耳熟的声音引得她不由抬眼看向那逆光站在轿子口的高大男人。清冷如月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容让水华震惊当场。 郁池,尉迟,尉迟渊。原来如此。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一时恍惚,然而紧接着又是一股被骗的羞愤涌上心头。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气愤说道:“不嫁了!” 外面的人因她这句话吓得不轻,婚姻本就不是儿戏,更何况,这是尉迟家与水家的婚姻。尉迟渊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不顾礼数踏入轿内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将水华的手死死攥在掌心,讨好的笑道:“未能及时告知夫人实情是我的错,然而……夫人一直都很讨厌‘尉迟渊’,我怕告诉夫人,夫人反而会不愿嫁给我,因此才一直没敢告知实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尽管怪我骂我,现在我们先把亲事走完可好?” 说到这里水华也不由一阵害臊。思来想去确实也有自己的问题在里面,与心爱之人成亲的喜悦冲淡了羞恼,她终是羞红了脸,点点头随着他的牵引下了轿子。 大婚之夜,两人交颈相缠互诉衷肠。浓情蜜意过后,尉迟渊想起过去,终是忍不住问:“夫人过去为何那般讨厌我?甚至还几次三番叫人堵我……” 说的还算含蓄的。分明是几次三番叫人对他下毒手,毁了他的根。 这个问题他一直疑惑了许久,反复思来想去,他确定自己从未得罪过这位大小姐。 水华想起那本诗册,不由心生动摇。与尉迟渊相处了这些时日,她也看得出尉迟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那本诗册确实有他的诗,字迹也确实与他的字迹一样。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她干脆敞开了质问。 尉迟渊听她说明了前因后果,登时哭笑不得起来,认真解释:“那段时间家中来了个远方表亲投奔,他甚是爱临摹我的诗,也爱模仿我的字迹,想来你捡的那本诗册,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一切真相大白,水华终明白原来是自己一直对他误会质疑。想到自己还让人去毁他的子孙根……水华顿时羞愧不已。 尉迟渊闷笑着抱紧她,交耳道:“如此,我们可算两清了?” 他指的是没及时告诉水华他就是尉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