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眨了眨眼,“应该是醒了吧。” … 早上喝粥的时候,阿青盯着他们瞧了又瞧,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瞧着他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瞧着墨银追的时候,似乎在疑惑。 墨银追没怎么吃饭,坐在一旁,神情温和地望着林霁尘,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就好像是夏季的芙蓉,明媚非凡。 林霁尘被他瞧得尴尬,转头看向季江白,发现他眼睛下浮现出了黑眼圈,“季神医,昨天夜里没睡好?” 季江白咳嗽了一声,“院子僻静,隔音效果不好。” 林霁尘嘴里的粥差点呛了出来。 墨银追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呛着吧?” “我没事。” 林霁尘看着他的小徒弟,为什么一觉醒来,原本冷冰冰的小徒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阿青道:“公子,前几日您带回来的病人醒了。” 徐长宇醒了? 林霁尘受不了墨银追的视线,立刻放下碗筷,去了季江白的书房。 墨银追也跟了过来,当他瞧见书房里林霁尘的画像时,冷冷地扫了一眼季江白。 季江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画挂在书房里是实在是太显眼了。 徐长宇重了一种奇怪的毒,季江白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他体内毒素彻底清除,只能边治边看。 “多谢季神医救命之恩。” “先别急着谢,你体内的毒太奇怪了,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十成十地给你把毒解了。” 季江白想起上次见徐长宇的时候,还是浮世仙宗老宗主的千岁宴上,风光无限。 徐长宇是浮世仙宗宗主的爱徒,怎么如今落到这般田地? 季江白问:“徐小道友,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身受这般奇毒?” 林霁尘也有些好奇,支着耳朵听着。 墨银追漠不关心,余光时不时的扫过客厅里挂着的画,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些碍眼。 徐长宇神情落寞,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般,“我受人陷害,被污蔑谋害同门师弟……杀害师尊。” “我师尊他……”徐长宇提起他的师尊,便双眼含泪,“我没有杀害师尊。” 浮世仙宗沈宗主陨落了? 这在修真界,可以算得上一个大新闻。 难怪浮世仙宗的人这几天都在追查徐长宇。 林霁尘相信绝对不是徐长宇下的手,就算原剧情里徐长宇入魔之后,依旧尊师重道。 究竟会是谁?这般的胆大包天。 沈宗主是洞虚期的修为,在修真界也算是修为上乘,怎么会这样不动声色地被杀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中的毒?”季江白问。 徐长宇回忆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师尊派人叫我过去,我到了师尊房间时,房间中空无一人。” 当时徐长宇进了房间不久,便觉得头晕目眩,晕倒了过去,醒来时,师尊倒在他身侧,而师尊胸前插着的剑,正是他的佩剑。 他起身,不仅发现了师父倒在地上,还看有几个同门师弟,都是他平日里交好的同门,全部都倒在地上,身受剑伤。 林霁尘觉得有些费解,“你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细节?比如你进房间时,是闻到了什么晕倒了吗?” “进屋时,我闻到了屋子里香炉的熏香和平日里师尊房间里点的熏香味道不同。”徐长宇明白,自己是受了人的陷害。 林霁尘想,徐长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偏偏要先将徐长宇引过去,随后杀害了他的师尊和同门师弟,这人用心险恶,对徐长宇分明是有极大的仇恨。 徐长宇摇头,他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 也是,像是徐长宇这般人物,被人心生羡慕嫉妒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宗门内的事情,外人也很难清楚。 从书房出来时,林霁尘瞧见墨银追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收进了储物袋里。 林霁尘下午泡药浴,整个人都坐在缸里,只露出一个头。 墨银追说:“我下午要去城里一趟,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这些日子林霁尘已经习惯了冷冰冰的墨银追,忽然对他这么亲近了起来,让林霁尘有些不习惯。 见他要走,林霁尘有些好奇:“你……前些天去了什么地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