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目光从张十二少和巩六兴奋的脸上,慢慢移到华大小姐身上。 今天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要被利用了。 “说吧,你们是不是怀疑带走小狸的人,不仅仅是朱禄那么简单?”秦崴问道。 朱禄是全国通辑的大水匪,如果带走小狸的真是朱禄,那么就等着抓到朱禄就行了,华大小姐还用得着跑来九芝胡同坑蒙拐骗招兵买马? “嗯,没错”,华大小姐没有否认,永国公府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了,“我怀疑他是被永国公府沈四公子沈逍设计带走的。” “沈逍?” “永国公府?” “沈四公子?” 巩六和张十二少的表情自不用说,就连沉稳如山的秦崴也嘴角直抽。 难怪啊难怪,难怪华大小姐会来九芝胡同,原来她要查的竟然是永国公府。 无论是大皇子还是昭阳长公主,都不能出面,所以华大小姐就找上他了。 秦崴的头顶有一大群既像羊又像骆驼的大牲口飘过,他无奈之极:“我们秦家和沈家是世交,此案我当避嫌。” 骆仵作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巩六和张十二少:“你竟是这样的人!” 华大小姐轻摇小扇,缓步走到巩六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巩六,咱们去查沈逍是谁主使的?” 巩六眼珠一转,手中扇子啪的折起,指向秦崴:“是秦崴秦大人主使。” 华大小姐含笑点头,孺子可教啊,她继续循循善诱:“如果飞鱼卫的巩指挥使问起来,你也会这样说吗?” 巩六挺起结实的胸脯:“我若说这是张十二主使,我大伯一准儿不相信,可我若说是秦崴主使的,我大伯保证相信。” 张十二少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 “嗯,若是皇帝问起呢?”华大小姐又问。 “当然,这事就是秦大人主使的,我从不说谎。”巩六义正言辞,巩家可是将门,他是将门虎子。 华大小姐迈着小碎步,又走到秦崴面前:“秦大人,巩六说得是真的吗?” 秦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我与沈远兄弟相称,如今沈逍既然回来了,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去看看他,来人,备车,我现在就去。” 这群无耻的小坏蛋,他若是坚持不参和,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抬头一刀,低头也一刀,反正是要挨刀了,那就梗起脖子硬碰硬吧。 永国公府里,岳离收起金针,对沈逍说道:“公主家的那个小姑娘长得漂不漂亮?” 沈逍躺在炕上,闻言翻身,用后背冲着他。 “臭小子,老夫问你话呐。”岳离不耐烦了。 “刚刚施过针,我需要休息。”沈逍冷冷地说道。 岳离冷哼一声,拿起烟袋竿朝着沈逍的屁股上就是一记:“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沈逍侧着身子纹丝不动,岳离气哼哼地走出屋去。 菠菜和芹菜迎上来,笑着迎上来,岳离见了她们,说道:“看好那臭小子,每隔半个时辰给他用药巾敷一次头,不要忘了。” “忘不了,老爷子放心吧。”菠菜和芹菜笑盈盈地说道。 岳离看着她们,叹了口气,道:“那小子从小就不会笑,他若是哪天把老夫惹急了,就往他脸上扎几针。” 菠菜噗哧笑了:“老爷子,这话您都说了十来年了,可也没见您舍得往四公子脸上扎针。” 岳离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死丫头,谁让你说实话了?” 院子里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炕上的沈逍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烦不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