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太多,我可凑不出来。”张寺副目光闪动,脸色却更加苍白。 高磨盘咬了咬牙,他活了三十岁,手头最宽裕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两银子而已。 可是现在死的是徐老帝师,那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的师傅,能被皇帝称为师傅的人,那身份岂是只值二十两银子? 多要点儿?“银子,封口费,我要银子。”高磨盘说道。 “你要多少?老高,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手头也没有多少银子,你若是要的太多,我可凑不出来。”张寺副目光闪动,脸色却更加苍白。 高磨盘咬了咬牙,他活了三十岁,手头最宽裕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两银子而已。 可是现在死的是徐老帝师,那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的师傅,能被皇帝称为师傅的人,那身份岂是只值二十两银子? 多要点儿? 第三六九章 又见左阿宝 那几日,飞鱼卫的人一直都在大理寺,皇帝钦点了他最信任的袁老仵作为徐老帝师验尸,飞鱼卫则再次询问了张寺副和高磨盘、牛宝,当然也没有问出什么,不久之后,徐老帝师风光大葬,飞鱼卫撤离,考题案再也无人提起。 高磨盘也收到了张寺副给他的五百两银子的银票,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月后,张寺副哮喘发作,抢救不及,死在家里。他的妻儿都在老家,他身边只有一个通房,张太太带着年方五岁的儿子来到京城后,退了租赁的宅子,卖掉那个通房,带着张寺副的棺木回老家安葬,大理寺的同僚们可怜她们孤儿寡母,凑了五百两银子送了过去。 高磨盘在得知张寺副死讯之后,吓得整晚没睡,整个大理寺,或许只有他一个人会觉得张寺副死得蹊跷。 他不知道张寺副给他银子的这件事,还有没有人知晓,他惴惴不安,生怕下一个死的人会是他。 不久,大理寺来了新的寺副,没有人再谈起英年早逝的张寺副,而高磨盘在苦熬多日后,终于提出辞职。 他辞职的理由,便是想让儿子读书,以后考科举,光耀门楣。 大理寺少卿得知后,对他的做法很是欣赏,说给王犟驴听时,王犟驴还夸奖了几句,高磨盘非常顺利地拿到了大理寺开具的证明文书,他当衙役的时候,给保长帮过两次小忙,因此,保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带着他到顺天府办理了良籍手续。 高磨盘没敢留在京城,他把那五百两银一分为二,一半留给老婆孩子,余下的全部带上,出京投奔了做生意的远房表哥。那三年他跟着表哥做笔墨生意,存了一笔银子,得知京城里有一位老客户想要回乡养老,要把京城的铺子盘出去,高磨盘咬咬牙,终于回了京城,盘下那间铺子,摇身一变,成了高记笔墨铺的老板高万昌。 华静瑶问道:“你和严德宝是怎么认识的?” 按理说,高万昌会把当年那件事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 高万昌叹了口气,说道:“就在一个月前,商会组织我们这些留在京城尚未返乡的店铺,去流民营里送米送药做善事,年年如此,这已是定例,我当然也去了。” 高万昌没有想到,他居然遇到了熟人,就是曾经与他同在大理寺当过衙役的牛宝。 前年的时候,有一个暂押在大理寺的犯人发起狂来,将牛宝的脚筋硬生生咬断,从此牛宝落下残疾,跛了一只脚,自是不能留在大理寺了。他是因公致残,大理寺给了抚恤金,还给他另外安排了差事,到流民营里了营管,每天沿着流民营里里外外走上几圈儿,嘴里喊着:“不得聚众赌博,不得打架斗殴,不得” 牛宝早就听说高万昌开了铺子做了老板,两人坐在一起便多聊了几句。牛宝对高万昌说:“你铺子里,你家里,若是有啥力气活儿,只管开口,我这儿有的是人,只需管饭,工钱给不给都成,不是我吹牛,我现在可管着几百号人呢,都是流民,能填饱肚子比啥都强。” 高万昌也挺高兴,过了年,他正想在自家院子盖两间后罩,若是用流民营的人,比在外面雇泥瓦匠便宜不少。 他便问道:“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会盖房的?” 牛宝立刻指着一个瘦弱青年说道:“左阿宝,去叫几个干过泥瓦匠的过来。” 左阿宝看了看高万昌,没有多言,转身走了。 牛宝对高万昌说道:“你别说,还真有几个会盖房的,你别看我这小小的流民营,有手艺的可不少,就刚刚这个瘦了巴几的左阿宝,还是个烧炭匠呢,柴沟堡人。” 高万昌也没有在意,待到见了那几个泥瓦匠,说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