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了。 李少白提着猪头肉从外面回来,在胡同里撞见一位太太,他还回头看了看,女人就要上点年岁才有看头,就像这样的,三四十岁,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也不露骨,看着多舒服。 唉,可也只是看看而已,他从没想过给闺女找个后娘。 珠圆玉润的太太去了林家绣坊,谁也不知道这位太太和绣坊里说了什么,总之,当她又变成李补儿出现在华静瑶面前时,该问的也就全都问到了。 “林家绣坊是庆王府七奶奶的嫁妆,前几年有一批老宫人放出来,其中有两位擅长刺绣的宫女被七奶奶请到林家绣坊做了教习师傅。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京城里很多人家就讲究这个,以为有了两位宫人坐镇,那林家绣坊里的东西就也和宫里的一样了。今天有个年轻姑娘来过林家绣坊,拿了一条帕子,请那两位教习师傅给看看,可是两位师傅虽然看了帕子,却什么也没说,年轻姑娘苦苦哀求,说什么也不肯走,还是被绣坊里的婆子们给请出去的。” 李补儿一口气说完,好奇地问道:“大小姐,你说那是什么帕子啊?也不知道那两位师傅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华静瑶苦笑,人家当然看出来了,若是看不出来,也就不会把那姑娘轰出去了。 必定是认出那帕子的来历了,即使认不出来历,恐怕也看出来上面的刺绣出自哪位绣娘之手了。 她们两位是宫里出来的,她们早年认识的绣娘当然也是宫里的。 即使不是宫里的,也是王府公主府的,能够全须全尾从宫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像这种涉及到上面大人物的事,她们避之不及。 傍晚时分,史丙也回来了。 史丙穿著体面,相貌善良,身后还有两个小跟班。 见到好再来的店小二,史丙受到的待遇自是尖嘴猴腮一脸贱相的侯三可以相比的。 两块碎银子递过去,店小二就是有问必答了。 “那姑娘姓宫,皇宫的宫,咱们京城里姓宫的不多,小的还是头回遇上。” “您问那混混的事啊,唉,那混混叫三赖子,也没啥靠山,后头没人给他撑腰,他也就是欺负人家是外地人,又是孤身一人,若是换成咱京城的姑娘,三赖子早就认怂了,这不就是看那姑娘身边没人嘛。” “那天就是在客栈后面的巷子里,三赖子让人揍得那个惨啊,那双眼睛肿得就剩一条缝了,就这,还非说是宫姑娘揍的他,那怎么可能呢,您说是吧,宫姑娘就是一年轻姑娘,哪会打人啊,小的就猜啊,一准儿是三赖子跟随宫姑娘,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您说是吧。” “有没有人来找过宫姑娘?没有,一次都没有,若是有人来找,那三赖子也不敢啊,对吧?” “您说打听?有啊,就是今天早上,宫姑娘还向小的打听过,京城里除了皇宫,还有几处地方住着贵人,小的还给吓了一跳呢。” 华静瑶的眉头微动,贵人?没有住在皇宫里的贵人,那一准儿不是勋贵和大臣们的府第,而是……与皇宫有关的人,是宗室,是王府,是公主府! 华静瑶想哭啊,若不是长公主府的门槛够高,那位宫姑娘就找来了,当然,只是宫姑娘找过来倒也没啥,可还有一位南公子啊。 华静瑶想到南公子手拿牡丹丝帕找到长公主府,而美人爹刚好出来了,情敌相见,刀光剑影! 南公子虽然没有她爹的姿色,可是年轻啊。 华静瑶郁闷了一个晚上,次日见到沈逍时,她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见沈逍在看她,华静瑶问道:“你看我干嘛?” “小时候,我在峨嵋住过一阵子,山寺的老和尚养来看山门的不是狗,也不是其他凶兽,而是一种叫做食铁兽的。” “食铁兽?吃铁吗?”华静瑶来了兴趣,可是也不知道沈逍为何看着她要说起这什么食铁兽。 “是,食铁兽性情温和,长相似熊,黑白相间,喜食鲜嫩的竹子,也吃生铁。”沈逍声音温和,好听极了。 华静瑶顿觉开了眼界,她可没有见过食铁兽,听都没有听过呢。 “咦,你怎么想起了食铁兽?”华静瑶好奇地问道。 沈逍轻扬眉角,笑意直达眼底:“食铁兽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