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卷吧塞回到史丙怀里。 “怎么了?”史丙忙问。 “这是高大头他爹做的,也就是二三十年的玩艺,该不会是你买的吗?上当了,这东西一不值,假的!”余大鱼不耐烦地说道。 “高大头是谁?他爹还活着吗?”史丙问道。 “高大头他爹啊,早些年犯了事儿,这会儿在柴沟堡烧炭呢,可能要再过一两年才能放回来。高大头干的还是他爹的老本行,他不摆摊,平时也不见人,有生意时,会有人找他的。”余大鱼说道。 史丙听到柴沟堡三个字时,想了想,想起张若溪案子里的那个老仆,就是被流放到柴沟堡做苦役了。 “我想找高大头,怎么找?”史丙问道。 余大鱼伸出手来,道:“掌眼十两,指路五两,带话五两,总计二十两。” “那我刚刚还替你赔给那人五两呢。”老掌柜可没说余大鱼开价这么高。 “我让你赔了吗?没有吧,是你自己主动给那傻叉银子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收我该收的,二十两,快点,晚了我就后悔了!” 史丙叹了口气,掏出两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余大鱼。 余大鱼拿起银票,挨个在阳光下照了照,确定不是假的,这才慢条斯理把银票折了折,塞进鞋里。 然后 余大鱼原地转了一个圈,转回到史丙面前时,他一撩额前垂落的乱头发,朗声说道:“在下高大头,客官请指教。” 第五三五章 三幅图 史丙干瞪着眼睛,龇着牙,从牙缝里冒着寒气。 老掌柜让他找谁? 余大鱼! 老掌柜提过高大头吗? 没有! 他不信老掌柜,偏偏信了余大鱼? 他就是个棒槌! 史丙咬着后槽牙,笑容如春花灿烂! “高大头?高老大?幸会幸会!” 史丙伸出手,在“高大头”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大头兄弟,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快点说说看,这” 史丙的话还没有说完,“高大头”再次伸出手来:“掌眼,十两!” 是啊,刚刚掌眼的是余大鱼,现在换成“高大头”当然要再收十两。 史丙二话不说,又掏出十两银票。 “高大头”把这十两银票塞进鞋子里,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家这手艺是祖传的,和别家不一样,我家只做女子之物,比如这绣片儿,又比如首饰头面,绣片儿不值钱,别说是帕子被面,就是龙袍上截下来的,也卖不出高价,所以我家只做大活儿,小活儿一概不做!” 史丙心领神会,沉声问道;“那这幅字是大活儿?” “高大头”点头:“这字儿总共有三幅,绣字儿的是白凤凰,说起这白凤凰来还真是个神人,那女子号称连龙袍也能照着绣出来,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谁闲得慌去绣龙袍啊。那年我家老头子接了这活儿,人家给了三幅字,让老头子仿出来,这三幅字上的每个字的笔划上各有一笔是加粗的,三幅字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就在加粗的笔划位置上,人家说了那加粗的地方用金线,而且还要做旧。我家老头子就找了白凤凰来绣,这白凤凰绣出来后,我家老头子又给做了旧,那客人来的时候,非常满意,就问这字儿是谁绣的,我家老头子觉得也应该给白凤凰扬扬名,就说了她的名号,结果不到三天,白凤凰的家就走水了,白凤凰的婆婆和男人都死了,白凤凰带着两个孩子恰好没在家,逃过一劫,可也不敢在京城待了,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家老头子也怕了,字字血声声泪把这事搬出来教训我,让我千万不要多说话。” 史丙心头一动,问道:“白凤凰被人灭口,那你家为何没事?” “你怎么知道我家没事啊?如果没事,我家能改名换姓吗?我爹自己烧了房子,连带着我也不姓高了。”“高大头”愤慨说道。 史丙皱起眉头,问道:“所以你家以前是真的姓高,后来才改姓余的?” “你以为呢,娘的,老子等这三幅破字儿等了好多年了,总算又让老子看见了。”高大头骂道。 史丙问道:“你爹因为什么事去的柴沟堡?该不会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