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康所的演讲不妥的奏折后根本不当回事,一律留中了事。 朱橚听了允熥的话不太高兴,可鉴于面前的人是皇帝,又有几分‘歪理’,也不好驳斥,只能“嗯嗯啊啊”的对付过去。 允熥则问道:“有炖弟弟不是跟着五叔一起来了广州么,现在怎么不见人影?” “有炖上厕所去了。他到广州后,不怎么适应这里的气候,可能这里的饭也不太适应,一直拉肚子。这不,刚到了行宫就忍不住又去厕所了。”朱橚道。 “这样啊,”允熥点点头:“其实有炖可以在府邸里好好养养不必过来的,这满桌子没吃过的美味珍馐他看见了却不敢随便吃,多挠心。” “这可不成,又不是出不来门的病,怎么能不来参加宴饮?至于美味珍馐,他倒是不在意,只不过是,哎,是想过来看看当地的戏曲。” 正说着,又有其他的亲王郡王前来,都是允熥的平辈或者长辈,允熥也只能转过身来,和他们说几句话。 ‘来得早事情就多。若是来得晚,可以打几声招呼上台就宣布宴饮开始,不必和他们过多寒暄。’允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在心里想着。今年因为熙怡第一次主持,为了让她适应气氛他提前过来的。 好半晌,人到齐了,开宴的时候也到了,允熥走上主台,宣布宴饮开始。 至于宴饮的形式,仍旧和去年一样,搞了一台‘春节联欢晚会’。歌舞杂技找的广州当地的乐户表演;因为他们都不太懂粤语,相声与一些经典戏曲是找的会说官话的乐户表演的。 这仅仅是第二届春晚,有些藩王还没看过第一届,所以大家看的都津津有味,不时和身边的人议论几句或者大笑几声。 允熥从主台上下来,貌似随意的坐在许多人中间,与他们说说话,聊聊正演着的节目的精彩之处。 慢慢的,允熥挪到了朱楩身边。此时正好上一个折子戏演完,新上来一个身穿长袍大褂的相声演员。这人先给台下鞠了个躬,然后说起来:“今天草民给诸位说段相声。话说当年呐,秦始皇派兵占了岭南,又听闻在五岭之南的南边还有一个交趾,于是下令……” “官家,这个相声是您特意安排编写的吧?”朱楩听了几句,侧头问道。相声涉及了南越王赵佗,也是史书上有名的人物,没有允熥点头估计文宣司的人不敢胡编乱造。 允熥点点头:“自然是侄儿下令编写的。文宣司的人胆子太小,我明明和他们说了,本朝以及红巾军、宫闱、历代皇帝的相声段子不能写,涉及历代品德高尚之人、圣人、名臣的故事不能随便编,其余的没什么禁忌,克他们还是不敢。这个段子是侄儿特意派人回京城传令让他们搞出来的。” 朱楩心道若自己是文宣司的人也不敢随便编古代的段子,不过面上丝毫未露,说道:“陛下是想借着这个段子表明安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华领土,防止将来册封赞仪为藩王引得当地人造反后,朝廷上文官的反对?” “这只是一个意思。等平定了安南全境,这个相声要在安南大肆传播,让安南百姓也知道原来他们祖上就是中原的百姓,降低他们对朝廷和赞仪的抵触。”允熥说道。 “这个办法好。”朱楩马上说道:“待会儿我派人去把本子抄一遍,带回去改编改编在阿瓦传播。” “这,阿瓦古代可没有被中华统治过。”允熥道。 “谁说没有?诸葛亮深入滇缅七擒孟获,可就到过阿瓦,所以阿瓦在三国时期就是中华的土地。”朱楩一本正经的说道。 允熥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不错,很有想法。” 二人又闲聊几句,允熥忽然问道:“十八叔,依你之见,现在安南的战场如何了?” “官家担心现在战局不利?”朱楩问道。 “正是。”允熥道:“过年前竟然没有任何奏折送到行在,我心里不安。” “官家不必担心,赞仪带兵还算稳妥,不会有什么大事。据我估计现在应该是正在包围南定,还未打下来。”朱楩道。 虽然朱楩说的也只是猜测,可允熥心里轻松了一些,正要开口说‘这样最好’,忽然身后有人轻轻捅了他一下。他回过头去,就见到王喜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奏折,笑道:“陛下,安南来的捷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