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到茹瑺最后这段话很不满意:即使今日审问不完,好歹你交待下一次公审的时候啊!案子最后这样留下一个小尾巴是什么意思! 但大家敢对着人犯大喊“打死他”,却不敢对在场的官员这样说话。对他们来说刑部尚书已经是高到天边的官儿了,一般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如何敢在他面前提出异议? 不过即使最后这个小尾巴没有解决,今日看到的听到的也相当惊奇了,完全可以拿来和今日没能挤进来听审的人吹牛逼,所以众人散去后马上兴致勃勃的与其他人扯淡。 “原来巫蛊之术需要用到这些东西,弄成奇形怪状的尸首,还有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你怎么净盯着这些,我看了两眼都没敢再看,生怕晚上做噩梦!” “原来天方教徒竟然真的这么对不信他们那个教的人不好,想要都杀掉,只是现在办不到而已。今后可得小心着点儿国内的色目人。番国的人进不来,国内的可少不了。”“国内的色目人都杀了得了,然后女子贬为奴婢,一了百了。” “今天这个叫做辛格的撒马尔罕奸细虽然十分可恶,但还能算得上一条汉子,我虽然手底下管着几百号码头苦力,江湖上的人也都敬重我,但比他还是差远了。那个叫做苏冬里的人就太脓包了,若是能求得一个活命也成,可脓包了半天还是个死,徒惹笑话。” 还有人谈论起了士绅的事情。“老孙,你觉得其它与他们勾连的士绅是谁?”“这我哪敢说?现在这个关头可不敢乱说话。” “切,胆小。”“你不胆小,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白文宇随着大流,与二叔白景双在仆人的簇拥下慢慢走出来,向自家存放马车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着,白景双还一边嘀咕道:“也不知道和撒马尔罕国奸细勾连的其它人家都是谁?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家。” 他这样嘀咕几遍,忽然在一旁一直皱着眉头的白文宇说道:“二叔,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皇帝陛下要举行公审了。”他后半句压低了声音。 “为何?”见他如此,白景双也低声问道。 白文宇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一直来到自家停放马车的地方,坐上去车夫让马跑了起来,他才对白景双说道:“皇上的用意,是为了整治咱们广東的士绅。至于什么与撒马尔罕国见仗,都是顺带的小事。” “早在陛下刚来到广東不久后,皇上听杨布政使说广東的士绅人家势力很大且土客械斗很厉害后,就对咱们不太满意,似乎有惩治的意思。” “但是贸然惩治一地的士绅岂是为人君者所能做的?陛下也只能想些其他办法来解决此事,而不能贸然动手。” “可这几个案子给了陛下机会。m.dxszxEDu.coM